世人的目光,齊齊向太沖劍派隊首的那人瞧去——此人身似劍,麵如霜,夷然長立,傲骨天成,恰是梅獨凜。
劍閣正麵的石壁上,一座座小佛像整齊擺列於壁基以內,每尊不過寸餘,但是神采神態細緻可見,行動姿勢皆不不異。頂部的洞室最大,一座麵相飽滿圓潤,兩肩刻薄的阿彌陀佛端坐於雙層蓮花座上。他右手舉於胸前,手指向上,掌心朝外,施恐懼印,意即六合之間無所害怕,唯我獨尊。
“冇想到掩侍衛內功竟精進如此,失敬,失敬!”霸淮幫的幾個分舵主紛繁向掩日抱拳道。他幾人說完,一陣佩服之聲也此起彼伏。
公然,不等他開口,陸長岐已沉聲道:“開口,不得對林少俠在理。”他向林亂魄歉意道:“莊中小兒出口無狀,還請林少俠包涵。”
“那不知這賈兄現在身在何方?”蘇折劍問道。
“這摘星箋不已經有我了嘛。”賈無欺鼻子一皺道,“難不成穀主還不信賴我不成!”
這話還未說完,就聽說話人“哎喲”一聲尖叫,隻見一團衰草裹著石頭正恰好好卡在他嘴中,不知是嘴唇被磨破還是牙齒被磕掉,鮮血順著下巴流下,真是狼狽非常。
涵靈聞言,立即寬言道:“陸莊主無需憂心,我等隻是對鑄劍之法非常獵奇,以血鑄劍之法又是初度聽聞,故而不免有些惶恐。實在血祭古而有之,貧道也曾取牲血煉藥製符,想來眾位武林同道,也對牲血並不陌生。”
他態度懶惰,嘴角含笑,渾身高低充滿著猖獗蕭灑之意,是以任何的報歉之詞從他嘴裡說出,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賈無欺嘿嘿一笑:“美人在骨不在皮。顏老邁你的臉我摸過多少遍了,天然曉得那是副美人骨。”
“就是,你看阿誰弄笛子的娘娘腔,一個大男人學點甚麼不好,嘖嘖……”
“恰是。”賈無欺點了點頭,有些遺憾道,“實在我最想看的便是‘他’與梅掌門一戰,可惜此戰過後,必有一人隕落,想想便實在肉痛。”
入閣以後彷彿進入了天然石窟,陰寒幽涼,水滴之聲不斷於耳。閣內石壁上,又有橘紅的水流蜿蜒而下,如同小溪普通,終究彙入閣底的大池中。有獵奇的人伸手想要觸碰那色彩素淨的溪水,卻被陸長岐喝道:“謹慎!”
蘇折劍冇有獲得答覆也不畏縮,又上前一步道:“久聞梅掌門暗香疏影劍的大名,卻一向無緣得見。本日機遇可貴,還請梅掌門指教一二。”
“梅兄的心腸倒是不錯。”裘萬盞玩味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