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恰是歸守東。
她這小女人脾氣一上來,可就等閒平複不下去了。她“啪啪啪”拍了三下掌,聲音中含著模糊的肝火:“好呀好呀,少俠說得真好,清靈受教了。隻是少俠有所不知,”說著,她臉上暴露一個鎮靜的笑容,“我易清靈行走江湖,最愛的便是這些‘鬼蜮伎倆’,一次不可就用兩次,兩次不成績用三次,總有一次會勝利。少俠既然說我‘多事’,那我就多事到底了。”她抿唇一笑,“明日中午,群雄共聚寒簪宮,不知少俠的‘直截了當’可否幫你順利入宮呢?”
“明日中午”“順利入宮”,賈無欺這下纔算明白了易清靈方纔話中的意味。他愁悶地搔搔頭,這還未入寒簪宮就獲咎了宮主,前路堪憂啊。
如此欣然受讚,倒是頗可歸守東的情意,他拈鬚淺笑,一邊看著嶽沉檀,一邊不住的點頭。
他這話說完,易清靈臉上的笑容要掛不住了。她好歹是一宮之主,向來收到的歌頌遠多於攻訐,就算有人感覺她有不當之處,也是直言相告,像嶽沉檀如許不包涵麵的斥責,她還是頭一回碰到。
“所謂參議大會,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聲嘶力竭地停止一場虛張陣容的演出罷了。”嶽沉檀冷冷道,“除了聒聒噪噪,並不會有任何的停頓。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何必非要前去那勞什子大會與誇誇其談之輩華侈時候?”
倒是嶽沉檀毫不在乎地坐在長凳上,完整冇有禍首禍首的自發,冷嗤一聲:“公然儘耍些小手腕。”
“我們的馬冇了,如何趕路?冇法趕路,又如安在明日中午前達到寒簪宮?”賈無欺手指扣桌道,“你看,若你方纔忍住彆說那兩個字,也就冇這前麵的費事事了,你說是也不是?”
賈無欺想了想,彷彿兩樣他都挨不上邊。他既不是收到豪傑帖的‘豪傑’,也不是為討伐晏棲香這個‘淫賊’,而是為了搜取線索而來。
“他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