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兄,你這角度找的真巧,彷彿正克了柳閣主的招式。”賈無欺低聲讚道。
“易宮主既然故意磨練,天然不會讓我等等閒丟了性命。”賈無欺說著,徑直走到石桌前,伸手便要去拿茶杯。
“喜宴那晚後,我其實在龍淵山莊見過你。”賈無欺側過臉,直直看向嶽沉檀,“隻是當時你渾身覆滿冰雪,閉目不言,彷彿六識皆無,對外界一點反應也無。”他頓了頓,又道,“或許這也是你們入定的一種表示?”
賈無欺聽到這話,臉上驀地一熱,可見對方說得安然,毫不諱飾,如果扭捏起來,倒是顯得本身宇量不敷了。也不知他腦中如何考慮的,竟將害臊和藹量掛上了勾。
“死?”嶽沉檀聲音略揚,隨即道,“與你死在一處,倒也不壞。”
賈無欺笑著擺擺手道:“柳閣主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閣主有所不知,我背上這位仁兄之以是如此,恰是替我飲下毒酒的原因。若我棄他而不顧,不是真成了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就算柳閣主網開一麵放我上山,恐怕易宮主也不會讓一個忘恩負義之輩呈現在她的寒簪宮中。”
賈無欺看著嶽沉檀的背影,心跳莫名地變快了幾分。
“快醒過來!”
真不識貨。
“依你所言,劍閣之下彆有洞天,構造龐雜,越歐治若隻為安排珍寶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六麵神像的製作,他知情與否,還未可知。”嶽沉檀道,“何況濕婆像向來隻要三麵、五麵像,我還從未聽聞過有六麵之說。據你描述,此中五麵在彆處濕婆雕像中亦可見到,唯有觀音相的那一麵,彷彿自成一家,從未見於先前濕婆的造像中。”
賈無欺被他這一番‘欺師滅祖’的談吐震住了,消化了半天,才道:“你為何會有這類設法?莫不是練功練岔走火入魔了吧——”說著,他就抬起手,想要去摸嶽沉檀的額頭。
“你的意義是,那觀音相,也是參照某一名皇親國戚的邊幅雕成的?”賈無欺瞭然。
“我當然比你明白!”賈無欺粗聲粗氣應了一聲,一轉話題道,“但是,天竺國的信神為何會呈現在我們這裡呢?”
嶽沉檀沉默半晌:“以是?”
嶽沉檀嗤笑一聲,像是在諷刺賈無欺的老練:“不知易清靈意欲何為,就想貿冒然闖出來,你是嫌本身活得太久嗎?”
嶽沉檀話剛說完,就覺腰側被人不輕不重地擂了一拳。
聽到這裡,嶽沉檀心中俄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賈無欺見他如有所思,便問道:“你但是想到了甚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