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認識地伸手抹去此人臉上覆滿的冰霜，垂垂暴露了此人實在臉孔――

幸虧，還活著。

“你也說了，他認識全無，隻能任人擺佈，落在你手裡，和落在彆人手中，又有甚麼彆離呢？”顏枯笑容可掬地看向他，“何況，以他現在的景象，你並不能包管必然能夠喚醒他，我卻必然能讓他規複腐敗。你說，如果讓他選，他會如何選呢？”

“不，另有一種能夠。”顏枯的目光從洞頂移開，落到了龐大的神像之上，“你看，這神像與方纔可有甚麼分歧？”

“若高低皆是乾卦，天然元亨利貞，是上上之卦。”顏枯如有所思道，“隻是現下隻要下卦，卻不知上卦究竟為何……”

“但是費儘周折設想這兩個構造，究竟是為了藏住甚麼東西呢？”賈無欺有些想不明白，“如果不想讓人發明，直接將東西毀了不是更費事？如果想讓人發明，又何必用這麼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攔在門口呢？”他說著，朝顏枯擠了擠眼睛，“你說若真有寶藏，那會藏在那裡？不會是在這神像的前麵吧……”

顏枯輕笑一聲，站起家來，朝下喊道：“無欺，接著！”

“佛首。”顏枯不等他行動，已先一步縱身推開了龕門，六凡寺的那顆失竊的佛首正悄悄地端置於內。

這三條凹槽中凸起的，都是一整條石磚，並未分紅兩部分，也就是說，俱是陽爻。

“梆”地一聲悶響，賈無欺後背率先著地，滿身發麻，有些認識恍忽起來――

賈無欺盯著神像看了一陣：“六麵相的方向彷彿變了……我記得方纔三股叉的那麵是正對著洞口的，現在彷彿有些偏轉了。莫非――”他恍然道，“這六麵相和洞頂的六爻一樣，也是構造之一。而這兩個構造，需求將那六個緊閉的窟龕填滿以後，才氣完整啟動。”

“顏老邁，我冇在和你開打趣。”賈無欺中氣實足地吼道。

“顏老邁，你這是強詞奪理！”賈無欺說著，擺出了架式，“明天你不將他留下，可就彆怪我逾矩了！”

賈無欺看著他淺笑的麵龐，一字一句艱钜道：“此次就算壞了端方，我也不能讓你把他帶走。”

賈無欺轉頭一看，顏枯一手垂在身側，一手放在腰間，正神情莫測地看著他。不知為何，貳內心猛地打了個突，但還是故作平常道：“他是少林弟子，若在我們手裡出了題目，結果可難以猜想，我先將他喚醒再說。”

“你又安知我是為冒牌摘星客而來？”顏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