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多艱，苦味儘嘗，再好的酒也隻能喝出苦味了。”晏棲香連歎幾聲，“苦啊，苦……”

賈無欺一臉嫌棄地擺擺手：“我如何會對那勞什子事感興趣。”

高額賞格采花悍賊晏棲香，同時附上了兩張和采花悍賊有關的畫像。一幅是他作案時所帶的麵具，另有一幅則是他摘上麵具後的臉，那張賈無欺非常熟諳的臉。

一個化名，一張假臉，將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連在了一起。賈無欺就算再不肯意跟輕浮的小白臉合作，為了弄清本相，也隻好儘力禁止，臨時和晏棲香聯手了。兩人數白天多次前去渢城刺探，可除了賞格書記中已知的動靜外，底子刺探不到任何彆的動靜。聚寶錢莊因鬨鬼一事，又增派了很多保護，一時之間，也難以再次潛入刺探。

沄城城門口的書記欄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賞格金額不等外，內容幾近分歧——

晏棲香朗聲大笑，眉眼間一派風騷：“這世上很多人想讓我脫衣服，讓我把衣服穿上的，你恐怕是頭一個。”說罷，他施施然走到地上的女子前，俯身將她抱起，非常和順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順手將色采斑斕的羅帳一扯，披在了身上，倒穿出了幾分東洋羽織的味道。

賈無欺一聽也不活力，閒閒道：“我倒感覺，醜八怪采花悍賊比滑頭甚麼的，聽上去更風趣。”他在“醜八怪”三個字上決計減輕，“采花悍賊”四個字也說得分外清楚。公然晏棲香一聞聲這句話，神采就變得不那麼都雅了。

夕陽脈脈，紅霞滿天，目睹這一天又要無功而返，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了二人的重視。二人循聲看去，隻見一群華服女子從一家商店中走了出來，身後的侍女手上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裹。看得出來這些女子定是出自有錢人家，脫手非常豪闊。商店門麵上寫著“紅粉齋”三個大字，賈無欺感覺熟諳，俄然想到了那晚偷聽到的對話。

“小滑頭，你懂甚麼，這也是一門技能，看上去輕易，學到精華但是很難。”晏棲香說著，朝賈無欺眨了眨他多情的眼睛，“不過你如果想學，我倒情願教上一教。”

“廢話少說。”賈無欺從速打斷他，急吼吼道，“既不是你乾的，你昨夜前去聚寶錢莊所為何事？”

賈無欺敬謝不敏道：“我資質駑鈍，不勞尊駕操心了。看尊駕這技能使得爐火純青，想必獲得了甚麼有效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