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沉思,這永樂賭坊的飛花令已經開端。雕欄處一共八名女子,此中一名略上前一步,轉軸撥絃,開口唱道:“飛香走紅滿天春――”
“燥性之毒須得寒藥來解,現下無藥可尋,我血中帶有寒毒,臨時作藥。”
嶽沉檀並未顯出咬牙切齒之態,不過在形影真假之間,已將敵手的氣勢滅了個乾清乾淨。琴聲驟停,針雨驟止。手拎汗巾的農戶再次笑嘻嘻地從內裡走出去,拱手道:“恭喜二位爺,隻需再贏一場,這色賭場的彩頭,就任君遴選了!”
“不錯。”嶽沉檀道,“若能借彆人之手,完成遴選之事,不擔罵名又能獲得一個令人對勁的成果,何樂而不為?”
嶽沉檀冇有出聲,隻是將他往背上托了托,便朝著第一朵花掠去。
昔日龍淵山莊賞劍大會,厲嫣的霓練九劍和門中弟子的琵琶相互共同,琴劍融會,令人歎服。厲嫣之死,令人唏噓,可劍舞門根底頗深,可取而代之者不在少數,為何本日卻淪落賭坊?亦或是甘心甘心前來為賭坊助陣?
他死死盯著身下的人,腦中澎湃的,隻要一個“血”字。隻見一隻骨節清楚的手,呈現在身下人的領口旁,朝兩旁拉了拉,一截充滿著力量的肩頸便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如許的勝法,到處透著古怪。
賈無欺不由咬咬牙,方纔那酒賭場中的酒,喝錯了要命,喝對了也要命!可為甚麼嶽沉檀也飲了酒,卻無甚反應?他猜疑地上高低下打量了嶽沉檀半晌,腦中靈光一閃,明白了過來。
隻聽幾聲錚琮,繡樓高處,穿金戴銀的女子檀口微張,齊齊唱起歌來――
對方越走越近,賈無欺不受節製地晃了晃身材。熱氣熏得他麵前一片恍惚,直到線條清楚的身材撞入他視線時,他竟然被驚了一下,向後踉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