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之路不止一條,走哪一條,還不是本身選的?”易清靈意有所指道。
他這話問得非常在理,嶽沉檀眉頭一皺,正想開口,就聽瑤光殿彆傳來一陣疏朗笑聲,跟著笑聲逼近,一股酒氣也愈發濃烈地鑽出世人的鼻孔中。來人未曾開口,先打了個心對勁足的酒嗝,然後道:“賈老弟,好久不見。”隨即他猜疑地掃了掃圍成一圈的人,“你們圍著他何為?他但是我的人。”
曲紅綃聞言,兩頰紅得愈發鮮豔。
“本來如此。”裘萬盞點了點頭,隨即大大咧咧道,“易宮主,我這一起上看來,有件事感覺你做的很不隧道。”
易清靈含笑道:“方纔我等參議對策時,一時不察,竟又讓曲mm想起了悲傷事,曲莊主便帶她先行分開了。裘長老若想去尋他們,無妨去羅浮峰看看。”
“我等上山時一起通途,平平得實在是無聊。”他看了賈無欺一眼,“可從賈老弟和嶽老弟身上看,這上山之路彷彿非常風趣,易宮主為何厚此薄彼呢?”
她朝守在門口的兩個小童道,“繁星朗月,還不來扶嶽少俠前去歲寒齋歇息?”她又轉向嶽沉檀道,“我已叮嚀丫環們先行前去齋中清算,嶽少俠可放心入住。歲寒齋就在靈藥峰上,此峰弟子專修醫術,晚些時候,他們會前去歲寒齋替嶽少俠評脈看診。”
曲則全見她一副悲傷哀思模樣,語氣不由放緩了幾分:“彆擔憂,就算大皇子不肯意,我也會……”
二人走進屋內,一名正值豆蔻的少女斜倚在玫瑰椅上,手裡捏著一條沾濕的錦帕,雙眼微微發紅,似是方纔哭過。不過她本就生得楚楚動聽,現在臉上淚痕若隱若現,更是我見猶憐。一見到來人,她快速低下頭,雪腮之上浮出兩朵紅暈,潔白的手指不時絞著錦帕,似是不安,又像是害臊。
賈無欺看她一眼,兩雙俱是不循分的眼睛四目相對,短短一刹時,便都看懂了對方隱而未說的話語。易清靈興味一笑,賈無欺卻背過身,走到嶽沉檀身邊低聲道:“你先去歇息,我稍後便到。”
“可我已經如許了,他卻還叫我‘皇嫂’……”曲紅綃絞緊了手帕,頓了頓,小聲道,“大皇子總不會還要迎我入府吧。”
裘萬盞卻像冇聽出他的諷刺之意,順手在賈無欺沾滿泥土的臉上抹了抹,哈哈一笑道:“先前我總感覺賈老弟甚麼都好,就是穿衣打扮太麵子了些。現在如許,我才感覺方纔好!”說著,他朝穿戴麵子現在神采神態卻非常地不麵子的莊不苟道,“莊長老,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