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最後一塊木塊釘入石壁,隻聽“咣噹”一聲,一個起落台從高不見頂的上方緩緩降到兩人麵前。
嶽沉檀睨了一眼他的手,彌補道:“你去東麵的石壁那邊,現下隻要那處還未填滿。太高的處所你若不好放,我便替你放了。”
言下之意,他是要大包大攬,將解鎖和放木塊的活都包了。可如果如許的話,翻開構造的速率會大大降落,水麵也會愈漲愈高。
“樂意效力。”嶽沉檀單手一送,就聽“哢”地一聲,那從塔上解下的木塊分毫不差地卡到了石壁上的凹槽中。
“若不在一炷香內解開這座孔明鎖塔,你我二人的性命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賈無欺說著,將手中的木塊扔給了嶽沉檀,“我來賣力解鎖,你賣力將木塊嵌到石壁上,如何?”
嶽沉檀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硬邦邦的神情中呈現了一絲柔嫩,他聲音雖冷,但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體貼:“不必急於一時,時候還非常充盈。”
他話還未說完,就聽“嘩”地一聲,數根粗大的石管從石壁上探出,水流傾瀉而下,毫不斷歇地注入這方寸之地。
“無妨。”嶽沉檀避開了他的手,“我一人能夠站起,隻是四周走動恐怕有些不便,你先去看看這裡可有甚麼構造圈套,想必易清靈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就進到寒簪宮去。”
“冇事,它太貧乏活動了,俄然這麼一下有些不風俗。”賈無欺開打趣道。
“這般行事,倒是頗像易清靈的氣勢。”嶽沉檀冷冷道,隨即他眉頭微皺,“但她總不會讓我們無窮製地拆下去,恐怕――”
可惜的是,他身後之人,遠比他設想的要靈敏很多。
嶽沉檀看著他辛苦‘耕耘’的背影,眸色沉了沉,嘴上卻隻波瀾不驚地吐出三個字:“不礙事。”
“伸出來我看看。”嶽沉檀冇有多說甚麼,但話語中卻帶了種不容辯駁的意味。
明顯,賈無欺並冇有因為他的話而降落速率,他圍著九層木塔打轉,手指或勾或推或擰,不過一會兒工夫,本來拚得嚴絲合縫的九層木塔隻剩下了最後一層,而水麵尚未冇過兩人的腰間。
“這連環孔明鎖中,十字門鎖為鑰匙,可扭轉而開,解開統統十字鎖,便已勝利了一半。”賈無欺站在石壁前,一麵甩著雙手,一麵批示道。
“恐怕隻要將這孔明鎖解開,才氣一睹寒簪宮的真容。”嶽沉檀扶著石壁,緩緩走到賈無欺身邊道,“這石壁上的凸起如此規律,多數是啟動構造的關頭。”說著,他朝頭頂望去,眼睛微眯,“不然,這裡一無門路二無繩索,石壁又過分峻峭濕滑,若不設構造起落,上麵的人能夠出錯掉下,上麵的人卻如何也上不去。易清靈費了一番力量,總不會是為了特地將我們帶到此處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