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含笑卻語氣森然,很多人聽到最後一句,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先有方破甲,然後是穆千裡,再其次是張虯指,這個千麵門的人……
“找死。”
見梅獨凜單單對嶽沉檀另眼相待,很多人對這個少林俗家弟子又有了新的觀點。對於梅獨凜的表示,嶽沉檀倒是很安靜,他側頭看賈無欺一眼:“你想看嗎?”
賈無欺抱臂站在一側,看著兩個梅獨凜高台對峙,不感覺猜疑,隻感覺非常風趣。敢當著梅獨凜的麵易容成他的模樣的人,必然非常有膽色,敢與梅獨凜如此對峙而不慌亂的人,必然非常有工夫,他對這個易容者實在是有些興趣。
“必定是麵具,快揭下來!”人群中有人喊道。
“孰真孰假,嶽兄可瞧得清楚?”賈無欺朝嶽沉檀問道。
等活天國中的眾生,高舉兵刃兵器相互殘殺,他們冇法死去,冇法超生,隻能一遍又一各處忍耐被利器插入身材的痛苦。黑繩天國中的眾生,被強行按在滾燙的鐵板上,獄卒用大刀將他們支解,在這不堪的痛苦中,他們昏倒、重生,持續被炮烙支解,循環來去,直至業報耗儘方休。
“想是想,不過梅掌門隻說讓你去看,恐怕……”賈無欺躊躇道。
雨水與冰冷的兵器撞擊,收回一串清脆的響聲。輕風吹過,高台上的一人身形微動,賈無欺吸了吸鼻子,皺起了眉。
顛末煻煨坑,走過屍糞泥,穿過利刃道,度過無極河,終究來到了青石板道的絕頂。絕頂之處,有一高台,高台外壁上描畫著孤傲天國的各種慘狀,而高台之上,則有兩小我相對而立——一樣的玄色素袍,一樣的無鞘利刃,一樣的冰雪麵龐。
血腥味伸展開來,躺在雨水中的“梅獨凜”,滿身經脈儘斷,七竅流血不止,滿臉血汙,狼狽不堪,那裡另有半天梅獨凜該有的模樣。
此毒成粉末狀,輕飄飄的,極易在氛圍中傳播,又因為味道平淡以是很難被人發覺。很多人聽到幻形散三個字,都是麵色一變,開端凝神調息,查抄本身是否不慎中毒。
現在世人已在高台前聚齊,禦前司、少林、武當、鐵鯊幫、太沖劍派五隊人馬,將杜易的屍身圍在中心,群情紛繁。
梅獨凜冷冷瞥他一眼:“無甚套路,不過是裝神弄鬼。”說完,他目光如隼,在世人臉上一掃,“此人扮作我的模樣,意在取而代之,想必這一起上近似的事早有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