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兄,可否借一步說話?”辜一酩走到嶽沉檀麵前,拱手見禮,翩翩有禮道。
嶽沉檀抬眼看他:“伍兄此話很有禪意,不像普通江湖人所言。”
“辜施主所言,莫非是六凡寺一脈?”行正望向辜一酩,有些不測道。
芳草碧茵間,王遝的下半身靠在樹前,像一個溫馨的賞花者,隻是缺了半具軀體。
“如何比?”嶽沉檀看向對方,端倪冷酷。
倒是辜一酩聽到此話,開口道:“眾位兄弟,實在除了行正法師一行外,這裡另有一支少林旁脈。”
固然曉得行正一行人與王遝的身故冇有乾係,但鐵鯊幫幫眾還是難以平複心中的痛恨。很多於王遝交好的人紛繁道:“你說與你們無關,這洞裡又哪來的彆的少林弟子?難不成殺死王舵主的是鬼不成?!”
山中異色橫生,但山路卻並不難走。雖有春露秋風,夏雨冬雪一起相伴,但走起來還算順暢,一行人冇費甚麼工夫就走到了掛著“六凡第三窟”木牌的石窟前。
賈無欺理著本身被揉亂的頭髮,有些愁悶道:“不是。方纔索盧大人說今晚就在這落腳,為防不測產生,大師還是彆亂走的好。”
“恰是。”辜一酩懶懶靠在石壁上,“聽聞六凡寺方丈無憂大師,出身少林,其寺中弟子,是否修習蕩魔刀法,也未可知。”
但嶽沉檀並未多說甚麼。隻是略略點頭,一掀袍角,薄唇吐出一個字:“請。”
“阿彌陀佛。”行正雙手合十,不欲再持續辯白。
古怪的氣候,古怪的壁畫,古怪的死法,古怪的屍身。
“你們看!”
洞外,風雪飄搖。
但理可論,情難明。
“進。”索盧崢簡短道,先行探入了石窟。
嶽沉檀垂下視線,半晌後,道:“貴幫弟子死於少林刀法之下,伍兄還願與我同業,此等氣度氣度,毫不是甚麼粗人。”
辜一酩選九宮格作為較量體例,不成謂不刁鑽。
少林蕩魔刀法,非嫡傳弟子不成學得。現在這洞中,亦隻要一行少林和尚,凶手係何門何派,不言自明。
此話一出,洞中墮入一片沉寂。
“王舵主——”看到此番氣象,很多與王遝交好的幫眾都擦了擦眼角。世人合力,把王遝的屍身拚齊,葬在了樹下。
他猜疑地瞟了嶽沉檀一眼,莫非此人喜好矮黑胖?
辜一酩率先跳出洞口,站在厚厚的落雪上,回身回望:“早就聽聞嶽兄大名,現在有幸一見,小可心癢難耐。不知可否有幸請嶽兄指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