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和尚固然頭頂光禿禿一片,但長得還不錯。從某種意義上說,長得不錯的和尚和長得不錯的孀婦有異曲同工之妙。
除非……
賈無欺不安閒的摸摸臉:“好好說話,彆亂看。”
“小師叔。”善哉小和尚再次喚了一聲,不幸巴巴的望著嶽沉檀。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善哉忙解釋道,“賈施主彆曲解,貧僧前去章台柳,是有閒事。”
“不是賈施主想的那樣――”善哉急得撓頭。
善哉無可何如,隻得老誠懇實跟在兩人身邊,踏入了冰冷陰沉的義莊。
章台柳,與都城馳名的秦樓楚館分歧,是平凡人也去得的處所。
“阿彌陀佛。”年青和尚呼一聲佛號,朝賈無欺見禮道,“貧僧乃少林南宗弟子,法號善哉。”
“嶽兄,豪情逛窯子也不在你們阿誰甚麼三昧耶戒裡?”賈無欺挪揄道。
“你是如何看出這有題目的?”賈無欺舉著揭下的麵具透過陽光坐看又看,“這但是張極品。”他眼睛一眯,俄然恍然大悟道,“是胡千刃的黑痣!”
他將目光投向嶽沉檀,對方麵不改色的坐在輪椅上,明顯是被善哉小和尚俯視著,卻生出一副傲視百姓的氣勢。
於理分歧。
但這個處所,彆人去得,和尚卻如何也去不得。
嶽沉檀頓了頓:“如何?”
賈無欺神采更奧妙了。
“恩。”嶽沉檀點點頭,“我們第一次來此檢察屍身時,當時我便感覺屍身有些奇特,卻無甚眉目。昨日胡千刃弟子說他的右嘴角有顆黑痣,我纔有了些眉目。”說著,他的目光在賈無欺臉上逗留半晌,彷彿直直穿過了他臉上那層薄薄的麵具,真刀實槍的砸在了賈無欺真正的麵龐上。
善哉?這是哪個不負任務的師父起的名字?他腹誹道。方纔這位善哉小和尚叫嶽沉檀小師叔,莫非兩人都師從天玄大師?如果真的,這天玄大師也真風趣,教出一個怪和尚,又取出一個怪名字。
“收聲。”嶽沉檀徑主轉動輪椅,朝義莊門口駛去,“先做閒事。”
“走――”嶽沉檀剛要轉動輪椅,年青和尚已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奔了過來。脫韁的野馬或許並不是個很好的描述,應當說,動如脫兔。
章台柳乃是城內最馳名的倡寮,文人騷客,高官富商,常常在內令媛一擲為一笑。在震遠鏢局未出事之前,章台柳也是總鏢頭方破甲最愛宴請武林俠士的處所之一。固然名聲在外,章台柳的門檻卻並不高。有錢人有有錢人的弄法,冇錢的點上一壺酒,在內裡坐坐,也無需很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