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一出,屋內俄然靜了下來,乃至連呼吸聲也變得謹慎遲緩起來。
早曉得大殿裡是此番風景,就是給賈無欺百張金葉子,他也不會踏出去。可惜世上冇有悔怨藥賣,固然他推著嶽沉檀走進大殿的第一步,他就悔怨了。
“各位的目光,也真是一等一的好啊。”一個微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世人打眼看去,一人白衣翩翩,端倪如畫,不是葉藏花又是誰。
“恰是。”柴負青含笑道,“嶽小友武學成就之深,比擬各位早有耳聞。此番出山,也是受天玄大師所托,調查震遠鏢局一案。”
隨便是一個沉悶的落地聲――在世人還將來得及看清的時候,“刀疤”已經重重拍在了地上。
金鐘罩確是少林神功,但他以此為賭,很多人都明白了他的意義。他與嶽沉檀兩人放在一起,一個四肢健全,一個腿腳不便;一個膀大腰圓,一個清臒薄弱。如果兩人互打一拳,誰占便宜,不言自明。
“嶽小兄弟,可彆怪鄙人不客氣了。”“刀疤”掰了掰手指,一陣骨節活動的聲聲響起。他緊緊捏起拳頭,邁著大步朝嶽沉檀走去。
他轉動輪椅,來到大殿中心:“兄台先請。”
卑鄙!賈無欺話還未說出口,喊叫聲已先一步響徹大殿――“啊!”
賈無欺閃身而出,笑嘻嘻的將“刀疤”按在了原地:“大個兒,不過是一拳罷了,你這麼壯,必定冇事,彆怕啊。”
“刀疤”臉剛好不輕易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氣憤的神采垂垂被驚駭所代替,看著嶽沉檀的輪椅越來越近,他後退兩步,踉蹌了一下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你,你彆過來!”
話還冇說完,柴負青已經開口為世人先容道:“這位賈無雙小兄弟,師安閒非一容掌門,小小年紀便已深得容掌門賞識。”說著,他又看向嶽沉檀,“這位嶽兄,乃是天玄大師的高足。”
“不,不,快放我走!你們不懂,他――”
“嶽小友請。”柴負青點點頭,表示嶽沉檀上前。
柴負青此話一出,那些不和睦的目光好歹收斂了一點。既然柴負青將此人視為朋友,想來也有些過人之處。隻不過,身殘之人,真能如傳聞中那麼短長?恐怕是江湖傳聞,不敷為信吧。世人雖不說甚麼,但對這位少林弟子卻再冇甚麼獵奇與等候,反倒多了幾分歹意的測度。
此人忒不要臉!賈無欺內心已想了百種清算此人的體例,剛想開口刺這“刀疤”一句,嶽沉檀卻已點頭應下了對方的賭約:“那便依兄台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