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的大力一擊,嶽沉檀卻風輕雲淡地向後一閃,乃至連負起的雙手也冇放下,就避了疇昔。袁長老心中氣急,齊眉棍帶著呼呼風聲,連下三棍,他腳下也不退不轉,直直衝向火線。嶽沉檀這回倒是避也不避,目睹棍頭劈至麵前,他袖口微動,一粒菩提子“嗖”地飛出,隻聽“當”的一聲,菩提子撞在棍上,收回隻要金石相擊纔有的鏗鏘聲。袁長老隻覺一股巨力自下而上傳來,他手上一滑,那根齊眉棍竟然脫手而飛,“噗”的一下插入了黃地盤中。
一向自誇武功不俗的袁長老,麵色慘白,望著麵前麵露諷意的年青人,實在猜不出對方究竟是何方崇高。
“你當然不敢。”
那人一聽,麵色一白:“你,你們,是丐幫的?”
“向來宮廷雅樂工中,總有幾個出自朱弦山莊。傳聞朱弦山莊之以是名聲大噪,還是因為得了前朝皇室的愛好。厥後固然改朝換代,但還是頗受議禮局的正視,不但拔擢了好幾位出自朱弦山莊的樂工,每逢大祭之前,更會專門派人去請曲則全前去都城指導。這份尊榮,但是比疇昔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你這麼一說,那晏棲香豈駁詰逃一死?”
世人循著歌聲看去,隻見一枯瘦老頭坐在蒸騰著熱氣的鐵鍋旁,鳩首泥足,破帽歪戴,背挎一根襤褸掃帚,身前擺著一隻臟木缽。重視到世人的目光,他的歌聲戛但是止,一隻手探到咯吱窩下,用心致誌地撓起癢癢。世人收回目光,隻道剛纔那深山流泉般的歌聲,不過是錯覺。
“他――”
“隻怕真是如此……”
說話人在脖子前橫掌一抹,引來一陣倒吸寒氣的聲音。
“你們可不曉得,惹上朱弦山莊也就算了,晏棲香這回,但是獲咎了朝廷,捅了大簍子了!”
和那人同業的人本來在一旁張望,見中年人這麼一說,忙自報家門道:“我等是霸淮幫分舵的弟子,不知丐幫淨衣長老在此,出言無狀多有獲咎,還望長老包涵。”
“好小子,袁某倒是方法教領教,你究竟有甚麼本領!”
“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傳聞曲紅綃雖是許給大皇子做側妃,但王府中卻尚未有正妃,曲紅綃年青貌美,略施手腕再吹吹枕頭風,扶正之事還不是手到擒來。何況這側妃之位就是大皇子親身向今上求的,貳心中恐怕也有這些籌算,隻是冇有明說。由此可見,那曲紅綃還是真真地被大皇子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