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_第二十八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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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上,一個少年揹著人一起慟哭,孩子氣的臉上掛滿了淚水,而少年背上的人,輕撫著對方頭頂,卻沉默著一言不發。此情此景,讓路人紛繁側目,立足頓首。

看著他小師哥疏淡的眉眼,他又是活力又是欣喜。

嶽沉檀驀地展開眼,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呈現在了他麵前。來人一身織金蟒袍,腰間繫以鸞帶,胸前一條坐蟒,瑣聞飛揚,整小我張揚奪目,貴氣逼人。他麵如傅粉施朱,帶著一種雌雄莫辨的美。見到嶽沉檀,他眼角眉梢的傲氣全然不見了,麵上掛滿擔憂之色。

賈無欺伸手一探,公然冇有半點鼻息。他輕歎一聲,走回嶽沉檀身邊:“走,先為你解了毒再說。”

他答得風輕雲淡,那少年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焦急一邊抱怨:“就不該讓你一人下山。我早就央著師父陪你一起,他偏不承諾,說甚麼以我的身份不好與你一同露麵,真是不知師父如何想的……眼下看來,當時就算師父不肯,我都該拚著陪你一道,也不至於讓你受這番苦。”

賈無欺恍忽半晌,持續粗聲粗氣道:“今後有甚麼事前跟我籌議,彆老悶不吭聲的。就說這酒,你若跟我籌議一下,不先喝了,或許還能有彆的體例解開構造,現在你也不必遭這份罪。”他聲中帶了幾分哽咽,輕咳一聲遮了疇昔,“現在好了,我本就是個武功不濟的,你又成了這幅模樣。老弱病殘,我們占了仨,還能成得了甚麼氣候,要再碰到黑衣人,我可管不了你,隻能先跑路了,你到時可彆怪我。”說到這兒,他情感又有點收不住,眼眶憋的發紅。

來人姓薛,名沾衣,是嶽沉檀師父座下另一名俗家弟子。隻是此人身份特彆,是以他入寺修行一事,密不過宣,鮮有人知。他與嶽沉檀從小一起修行,又同為俗家弟子,比旁人更多了一分靠近。為了誇大本身與其他同門的分歧,他一向央著嶽沉檀直呼他名字,他纔不要和那些小和尚們混為一談。可惜的是,嶽沉檀老是恍若未聞的對峙叫他師弟。

嶽沉檀正要開口,賈無欺卻二話不說,把他背了起來。賈無欺現在內心難受的短長,不知是因為葉藏花的死還是因為嶽沉檀蒙受的痛苦。他身量不高,嶽沉檀卻不輕,甫一上身,他差點冇站穩打了個趔趄,但他半聲也冇吭出來,彷彿得了背上人真傳一樣,默不吭聲的扛著人就往外走。

“你彆說話,聽著就行。”賈無欺緊緊托住嶽沉檀的雙腿,又把他的兩隻手在頸前緊了緊,這才謹慎翼翼的邁著步子,沿著後山的石階一起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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