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_第八十三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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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莫非此次被采的,是聚寶錢莊的哪位女眷?”

謹慎翼翼地移開幾片磚瓦,賈無欺向屋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錦袍的明白瘦子正坐在案前,舔了舔手指後,滿麵笑容地一頁頁翻著帳本。

說罷,他抄起案上的帳本,重重地摔門而去,充耳不聞屋中女人哀怨的挽留。

因為那張臉,真逼真切就是他呈現在震遠鏢局中時的模樣。

“捉賊啦!捉賊啦!彆讓他給跑了!”

“這鎖設想得好冇意義,就算掛上百個千個,也還是防不住人。”黑暗中,賈無欺指尖俄然多出一根兩寸擺佈的銀針,說是銀針,它的另一頭卻不是穿線孔,而是彎鉤狀。賈無欺將這細細的鉤子探入鎖內,悄悄一撬,隻聽“哢噠”一聲,他臉上暴露了“公然如此”的神采,再看那沉甸甸的銅鎖,已回聲而開。

有瞭如此豐富的收成,對最上層的抽屜賈無欺也無甚興趣,隻是略略一拉,往裡瞟了一眼,彷彿是張演儺戲的麵具,或許是郝有財買來給家中小孩玩的。他正想拿出來看個清楚,就聞聲門外俄然響起一陣喧鬨聲——

如此幾次數次,賈無欺滿麵無聊地翻開了最後一把銅鎖。

本來這聚寶錢莊乃是渢城首屈一指的大錢莊,但莊主郝有財卻非常摳門。本來他摳的是自家財帛,城中百姓也就隨口挪揄兩句,對他也並無怨氣。但今春季氣突變,本來風調雨順的渢城提進步入了汛期,又趕上幾場瓢潑大雨,本該貴如油的春雨讓渢城一帶墮入了嚴峻的澇災當中。很多百姓剛種下的莊稼被瞬息之間淹了個乾清乾淨,陣勢較矮的房屋有的被失控的大水沖塌,有的被滑坡的泥石壓垮。一時候,城中擠滿了流浪失所的哀鴻,官府固然開倉放糧,但究竟存糧有限,一層層向上通報又難明燃眉之急,便但願城中富庶的人家能夠捐些糧食出來。

不但熟諳,他敢打保票,這世上冇有一小我比他更熟諳那張臉——

郝有財聞言,麵色一變,肝火沖沖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芊芊畢竟是我的女兒,現在她出了這類事,我不幫她,還能有誰幫她?現在這世道,誰不是見錢眼開,若不出高價,誰會主動去幫不相乾的人?”他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一時候有些喘不上氣來,粗喘了幾聲,才冷冷道,“你若感覺不舒暢,也不必在莊中待著了,眼不見心不煩,你說呢?”

這晏棲香的大名他也有所聞,江湖人稱獨步尋花,是出了名的采花悍賊。隻是晏棲香本人卻最恨彆人以“采花悍賊”四字稱呼他,他自稱為尋花客,以為男女之事向來講究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那些威脅打單鹵莽行事的隻配稱作色中惡鬼。故而他‘采’過的花,不但不恨他,還對他情根深種,恨不得存亡相隨。隻是花兒們甘心甘心,她們的家人卻對晏棲香恨得咬牙切齒,采花悍賊的惡名也是是以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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