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_第八十八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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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奉掌門之名,要前去北宗麵見天淨大師。路過此處,聽聞垂雲寺邇來香火頗盛,遠近聞名,無數信徒紛繁從瀟州府各處趕來。貧僧有些獵奇,便在那邊掛了單。”

“是金家妹子出來了。”不知誰嬌滴滴地說了一聲,門口等待的女子們呼啦一聲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向那哭個不斷的女子不迭發問。

因為這不溫不火的禪風,垂雲寺的名聲也一向不溫不火,直到比來,垂雲寺俄然一改昔日宗風,變得任運自如,經綸夷險,儘顯生殺予奪之機。如此傲岸超然之勢,引得無數名流前來,隻為與寺中禪師一辯玄理,一睹其曠邁風韻。

“禪師真會打人?”

這話不問還好,一說出來彷彿觸到了金家蜜斯蜜斯的把柄,她俄然嚎啕大哭起來,澎湃的淚水將她臉上傅的粉沖走,留下兩道非常較著的陳跡。

金家蜜斯在一片拈酸妒忌聲中終究憋不住了,她又氣又惱道:“他,他要打我!”

一身緇衣,禿頂赤足,好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一起上,善哉向賈無欺二人簡樸先容了下垂雲寺。本來今上即位以後,大興禪風,德山、臨濟、雲門、趙州等宗門大老,魁首一方。垂雲寺因與趙州宗師出同源,便受其影響,推行的是趙州宗風。正所謂“德山棒,臨濟喝,雲門餅,趙州茶”,說的便是禪宗各派講授法運的體例俱不不異。德山宗一根白棒打風打雨,打遍天下人,嗬佛罵祖,惹人開悟。臨濟宗大喝痛斥,如同將軍叱吒,有破有立,能殺能活。與這兩宗比擬,雲門宗和趙州宗比擬就要暖和很多。雲門以胡餅作比,開示世人,而趙州麵對妄圖固執的參問者,也隻是請他喝茶去。

“不會吧,禪師豐神俊朗,又如何會做那有辱斯文的事情……”

“你稍等一下。”

“這麼說來,垂雲寺便在此山當中?”賈無欺問道。

對上他脈脈含情的眼睛,善哉一怔,忙垂下眼瞼磕磕巴巴道:“那官窯就建在垂雲寺後,因為工匠浩繁,又經年累月在那邊餬口,現在已堆積成莊。”

賈無欺又跑了一趟匠作處,得知王教員傅的門徒叫趙銘,前些日子剛從都城返來,現下正在沄城城郊的官窯趕活。他一大早就將晏棲香從睡夢中轟了起來,要拉著他往城郊去。

“叨教城中驛站可有人來過?”賈無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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