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鐵麪皮一家子鬥了半天嘴皮子,又阿諛了宋夫人好一會兒,明天的宅鬥功課總算完成了,傅珺深覺怠倦。她現在的宅鬥技術還是個渣,沈媽媽和許娘子輪番教著,也冇把她教成妙手。在她的心目中,這些太太夫人們的殺傷力,遠勝於宿世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
傅珺淡淡地回望著薑姒,神采安靜無波,一雙烏沉沉的眼睛裡,似是藏著種令人無所遁形的力量。
比起侯夫人來,傅珺感覺宋夫人更好相處些,起碼她比叫實在,很少虛情冒充。雖對小宋氏有些偏寵,耳根子也軟,脾氣也有些擰,但在大事上卻很公道。
傅珺麵色安靜,唇邊掛著一絲得體的笑容。
沈媽媽笑道:“早都到了,現正在流風屋裡說話兒呢。”說著便招了個小丫頭過來道:“你去跟葉娘子和黃娘子說一聲兒,就說女人返來了。”那小丫頭應了聲是,自去了流風屋裡喚人。
不知不覺間,傅珺又回到了宿世當差人的狀況,身上的威壓一點點地溢了出來。薑姒較著地畏縮了,她眼神微閃,悄悄轉開了視野。
傅珺臉上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不由自主便看了看中間的沈媽媽,見沈媽媽神采嚴厲,一雙眸子滿含殷切地望了過來,傅珺的肩膀就有點往下塌。(未完待續)
據沈媽媽先容。當年王氏在家做女人時,宋夫人對她雖不喜,卻也從未苛待過。吃穿用度皆是與嫡出女人一樣,也冇暗中使過甚麼手腕。
傅珺款步走進屋中,青蕪與青蔓便一齊上來奉侍她換了衣裳。涉江向那雨過天青的淺口哥窯盅裡倒了溫溫的茶,放在臨窗的條案上。那案前有一張大扶手椅,椅子上墊著青州棉的軟墊兒,傅珺便向那椅子上坐了,這才長出了口氣。
薑姒那毒蛇般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宿世的某些犯法分子。看起來,鐵麪皮一家三口當中,最需防備的便是這個小女兒了。傅珺決定歸去後就給秋兒和那兩個婆子透個信兒,今後要多留意薑姒一些。
傅珺笑著道:“與外祖母多說了幾句話兒,將那護膝也奉上去了,便擔擱了些時候。懷素與迴雪都到了麼?”
迴雪便紅了臉道:“女人又來諷刺婢子了。”
一行人方進了幄葉居的院門,沈媽媽便自裡頭迎了出來,笑道:“女人今兒返來得晚,是老太太留著說話了麼?”
但是。那宋夫人雖非常不快,也隻是給王氏冷臉罷了。該籌辦的倒是一樣不缺。因王氏訂婚在前,王暖卻婚事不決,宋夫人便向平南侯府提了要求,要等王暖嫁人火線可與侯府議親。侯府便也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