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忙施禮辭職。這一回太後倒冇叫起,由著侯夫人行全了跪叩之禮後,方讓她分開了。
傅珺有些惴惴,恐怕太後不喜,想了想便道:“啟稟娘娘,娘娘方纔所言,臣女感覺是一種歌頌,心中非常歡樂。”
太後點頭道:“累倒不累,隻遲誤工夫。”說著便轉臉看著傅珺笑道:“傳聞你是個小神童,過目不忘,還幫著救了被拐的小孩子,哀家可一向等著聽你說故事呢,現下便說給哀家聽聽吧。”
太後便笑著揮了揮衣袖道:“忙你們的去吧。”
傅珺想了想。誠懇隧道:“啟稟娘娘,臣女對那些不經意瞥見過的事物記性極好。但臣女背書倒是不可的。”
卻見麵前的小女人白嫩如玉、眉眼烏黑,那胳膊腿兒胖乎乎的,不由又想起方纔她見禮時要摔不摔的模樣來,越瞧越覺著風趣,便又逗她道:“你既說你看過的事物都能記得,哀家奉告你,哀家這殿裡的椅子各個兒分歧,你且說說,哪張椅子是四腳皆包著金的?若說中了,哀家這兒有賞。”
她的答覆再度令太後笑出聲來,她伸出一根戴著紅寶石約指的手,指著傅珺對許娘子道:“你奉侍的這位女人倒是個憨的,跟你似的。”
許娘子昂首道:“民女不敢以公侯之女自比。”
待盧菀與侯夫人的身影消逝在了宮門外,太後便揮退了旁人,隻留了宋寶樓並另一個大宮女,歎了口氣道:“可算走了,這下子能夠好好說話兒了。”
應當說,顛末幾個月的修練,傅珺不但賣萌功力見長,臉皮厚度也見長,此時毫偶然理壓力,隻在一旁陪著呆笑。
太後笑了一會後,乾脆便將傅珺拉到跟前來,細細打量。
傅珺凝眉思考了一會,便舉起左手道:“啟稟娘娘,臣女記得是這隻手的方向從門口數第三張椅子,四腳上包著金。”
許娘子便依言站了起來,太後便又問傅珺道:“當真記性便這般好?”
“咦?這倒真是奇了?不是說過目不忘麼?”太後奇道。
傅珺便扳動手指頭道:“臣女說話冇許娘子好聽,走路冇許娘子都雅,站得冇許娘子直,坐得冇許娘子端……”
太後笑道:“還真是過目不忘呢。那你再說說,你身後右首的插屏上畫著甚麼畫兒?”
盧菀便笑道:“可貴這孩子得了皇祖母的眼緣,有人陪著您說話兒我也高興著呢。”
傅珺此時是背向著殿門方向站著的,那兩排座椅皆在她身後。太後這是用心在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