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於媽媽陪著蔡媽媽走了以後,王氏便叫懷素將拜匣拿了過來,裡頭是一封信,倒是謝太太寫給她的。王氏一麵看信,一麵便對沈媽媽歎道:“素昔我隻當與曉表姐再無來往的,冇想到卻在京裡又遇見了,真真是造化。”
蔡媽媽便點頭道:“太太這話說得非常。我們太太也是曉得了前頭的事情,擔憂得不得了,這才使了老奴過來看看。幸虧三太太闔家安康,等老奴歸去稟了我們太太,也好放心。”
王氏聽了這話,便想起傅珺走失的事情來,一把便將傅珺摟了過來,連聲道:“阿彌陀佛,還好我們棠姐兒冇事。”說著又將傅珺摟得更緊了些,一臉的心不足悸。
那位媽媽一見王氏,立即上前見禮道:“見過傅三太太。”
王氏亦道:“恰是呢,我也不敢叫棠姐兒出門了。這邇來外頭也不承平。”
這裡蔡媽媽便斜簽著身子坐在錦凳上,王氏與她絮絮地說著話。
“你們太太身子可好?女人可好?家裡人可都好?”王氏便問道。
這一日,傅珺與王氏漫步返來。正在看新來的衣裳料子,又籌議著開春打些新的頭麵,忽有小丫頭來報,說是前頭謝閣故鄉裡來了人。先去了榮萱堂拜見,過一會子便要過來看望王氏。
王氏便表示懷素收了匣子,一旁的於媽媽見狀,曉得她們這是有話說,便對沈媽媽笑道:“行了,人我也帶到了,傳聞老姐姐這裡有好茶,少不得我要叨擾一碗。”
“哦,竟有此事?”王氏不由放下信問道。傅珺也豎起了耳朵。
蔡媽媽便笑道:“家裡人皆好,勞傅三太太動問。”說罷又打量了傅珺一回,笑著讚道:“四女人生得真真是好,像那白玉做的人兒似的,怪道我們女人整天唸叨著。”
王氏點頭不語。沈媽媽便又道:“也難怪謝太太擔憂,邇來這外頭確切不承平,時氣也不好。聽人說撫遠侯府另有人染了疫症呢。”
王氏對上元節燈會一事所知並不全,隻曉得傅珺走丟了,又被找了返來,另府中跑了兩個奴婢,僅此罷了。
傅珺倒是一向想體味案件的調查環境,常常也想問傅庚。隻是王氏比來經常在側,讓她找不到機遇問,生恐問很多了,王氏又要多思多慮。便隻得強自忍著,每日裡隻陪著王氏,做些閒事消磨光陰。
蔡媽媽忙應了。兩小我又說了些閒話,那蔡媽媽見王氏略有疲色,便將謝太太送的幾樣禮留了下來,王氏又安排了幾樣回禮,蔡媽媽這才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