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麵前這張梨花帶雨般的清麗麵龐兒,那些責備的話是不管如何也說不口去了。盧菀便將手撫著盧瑩的頭髮,半晌方歎了口氣道:“罷了,原不是你的錯。快彆哭了。”
在此前,她確切是有些怨怪盧瑩的。若不是為了給盧瑩出氣,她堂堂一國的太子妃,又如何會去尋一個小編修太太的倒黴?而前麵的事情又如何會產生?
傅珺便伸胳膊展腿兒地給王氏看,笑道:“您瞧,我身上一滴雨都冇沾呢。”說著便又去拿桌上的茶壺,並冇問王氏為何冇派人去接她。
人皆道她風景無窮,可誰又知深宮當中的艱钜與困厄?自進了東宮,她步步為營、謹慎謹慎,不敢信賴賴何人,其間各種自不敷為外為道。唯有自家的幼妹,還還是如幼時那般,以一顆至心待她,讓她在宮中越見冰冷的心,也獲得了些許暖和。
太子妃盧菀也是見盧瑩麵色不好,又兼產生了王氏一事,她也偶然再看戲了,便提早離席,送盧瑩回了晶月樓。
懷素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涉江身邊,見傅珺看了過來,便向她看了一眼,卻未曾說話,神采亦冇了昔日的沉穩。
因姐妹二人表情都不是太好,故一起無言。待進了晶月樓後,盧菀便揮退了宮人,盧瑩也叫奉侍的人都下去了。
那柳玉嫦並一乾伶人忙跪下接賞,太子妃便又賞了些東西下去,另有幾位夫人也跟著賞了,繪音閣正廳裡的氛圍,這纔算真正地轉了過來。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便哽住了,隻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
待見屋中再無旁人,盧瑩便半跪在盧菀麵前,抱著她的雙腿語帶哽咽隧道:“都是我的錯,姐姐為著我去尋那賤人的倒黴,卻差點著了她的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姐姐……”
當傅珺終究回到繪音閣的時候,恰逢著謝太太與王氏自正廳返來。傅珺忙笑著迎上前去,卻見二人麵色都不是很好,那謝太太還在說著甚麼,傅珺隻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的尾音是“……謹慎。”
傅珺便向四下看了看,見沈媽媽與青蕪皆立在王氏身側。沈媽媽倒還好,正親身上前替傅珺倒茶。那青蕪倒是麵色發白,若細看便能瞧見,她的兩隻手還在輕微地顫抖。
溫國公夫人擺佈張望了一眼,便對太子妃陪笑道:“娘娘快請坐著吧,您平素辛苦了,這會子可得好好兒歇一歇。”
見mm並冇有稱本身為娘娘,而是像之前一樣喚她作姐姐,盧菀心中便是一軟。
不過此地並非問話的場合,且王氏的麵色也不大好,因而傅珺便隻拿些閒話來與王氏說,將在聽濤小築避雨一事說了,卻略過了與文友偶遇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