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看戲看得恰好,表情非常放鬆,聞言便捧著茶盅喝了口茶,閒閒隧道:“四mm又如何冇去?”
傅珺與傅瑤手挽動手進了西次間,方纔坐定,便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響,隨後門簾一挑,傅琛搶先走了出去,傅琮與傅玠跟在背麵。三人皆穿戴直裰,傅琛為寶藍色,傅琮為淡青色,傅玠則是墨色。足上俱踏著翹頭履,發上束著玉冠,冠髻上橫貫著翡翠簪,打扮得非常劃一。
從彆莊返來後冇幾天,她在祖父那兒頭次見著這支髮釵,聽那送東西的人說,這釵子乃是南洋名匠之作,環球唯此一件。
於媽媽應是,便叫了幾個穩妥的仆婦去接傅琛等人,又將東暖閣裡的傅瑤與傅珺也請了過來。
那小丫頭吵嘴聰明,一番話說得珠落玉盤也似,侯夫人聽了非常歡樂,便叫人賞了那小丫頭一角銀子,又對張氏笑道:“這可好了,一家子總算團聚了。你不曉得,中秋的時候兒大郎冇返來,我這內心就跟缺了一塊似的。”說著眼圈兒便紅了。
她站起家來,竭力保持著麵上的笑意,笑著道:“可不是,那我可得疇昔看看。”說著便起了身,帶著珊瑚與環兒往明間去了。
本覺得這是個巧之又巧的算計,叫那賤丫頭吃個暗虧,有苦說不出。可現在又是如何回事?那原應躺在後湖水底的釵子竟又返來了,好端端地插/在那賤丫頭的頭上。
誰料便在此時,隻聽傅瑤輕呼道:“咦,我裙子上也有。”世人循名譽去,卻見傅瑤穿戴的是件月紅色暗銀蓮紋八片裙,那裙子的色彩本就淺淡,上頭的一個斑點便分外較著。
她隻顧著低頭說話,卻冇重視到,侯夫人的麵色有些變了。於媽媽昂首看了侯夫人一眼,微不成聞地歎了口氣。
傅瑤停了一刻,便擱下茶盅,起家踱到傅珺身邊,看著鏡中的傅珺笑道:“四mm這釵子好生精美,不說我都冇重視到。”
紅袖本來覺得是小蟲子,現在細看之下才知不是,便笑著道:“回女人的話,這是一種雜草的草籽,叫鬼針子的,最喜粘在人衣服上,可難摘了。”
傅珈便上了坑,偎在侯夫人身邊,親舉著文具鏡給侯夫人照著看;張氏捧匣,崔氏替侯夫人遴選,王氏亦站在一旁捧兩句兒場,畫麵非常安樂喜慶。
當時傅珈便一眼瞧中了,隻可惜祖父那天事忙,隻叫父親領著她先歸去。她還懇求過父親,請父親去處祖父討了這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