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蔓嘻嘻一笑，上前道：“媽媽竟是未卜先知的，如何就曉得那張大夫會被老夫人叫疇昔？我先還不信呢。”

傅珺側頭細看了一眼，便道：“很都雅，是甚麼花？”

王氏雙目微闔，聽了這話，麵上亦帶了一絲笑意，心中對傅珺的行動卻生出些迷惑來，不明白這孩子如何會想著跟賈媽媽搭上話。平素傅珺但是最不愛說話的了。

王氏緩緩展開眼睛，聲音微小隧道：“現下好多了，方纔有一陣兒真是暈得短長。”

她們這裡方清算安妥，便見前院的管家娘子李娘子，陪著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男人身後還跟著個小僮兒，拎著隻玄色的藥箱。

沈媽媽不由笑了起來，道：“瞧瞧你這張小嘴兒，真是冇你說不得的話。”說罷，又凝神了半晌，問道：“有冇有人瞧見你？”

傅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神采便微微有些不天然。賈媽媽所指的是巧雲的院子。

涉江看了傅珺一眼，小聲回道：“那是巧雲女人的屋子。”

那男人沈媽媽倒是熟諳，倒是常在侯府裡走動的張大夫，乃是京裡最馳名的醫館回春館的坐館大夫，不但醫術高深，為人亦很謹慎，侯府裡的主子得了病都是找他的。

未幾時院門便已經在麵前了，賈媽媽笑著辭了去，傅珺便獨自回了西廂。

“鳳仙花麼？”傅珺麵上微露迷惑，口中也隨之問了出來，“我們這院子裡也有鳳仙花兒，便在那西北角的花壇裡，好大的一叢呢。前兒你還說那花兒開得好。做甚麼你今兒倒要去後花圃摘花？是有旁的事情麼？”

青蔓便咯咯笑了起來，道：“我是去替我們女人摘花兒去的，好些人都瞧見我掐了一把鳳仙花兒呢。”

此言一出，屋裡的人全都愣住了。

沈媽媽挑了挑眉，道：“侯夫人果然叫了張大夫疇昔麼？”

青蔓笑著應了。沈媽媽便又取了件針線叫她拿歸去，二人一同出了屋子。沈媽媽去了正房，青蔓則回了西廂。

沈媽媽便道：“我們院子裡的動靜向來是出不去的，也是太承平素打理得太好了些。現在想要送動靜出去倒難了。”

賈媽媽被問得倒是一怔，半晌火線回道：“呃……是的。”說罷，她微微轉首，看著傅珺胖乎乎的側臉，心念電轉，想起一事來，覺著現下倒是個好機遇。如此一想，她便作出四下打量的模樣來，口中讚道：“這院子好生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