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珺悄悄應了一聲。
王氏回過神來,搖了點頭表示不消,一麵將茶向桌上一放。茶盞磕在桌上,收回“托”的一聲響,幾滴水珠濺出來,王氏隻感覺指尖微涼。
“太太,茶涼了,婢子給您換一盞。”侍立一旁的懷素輕聲隧道。
蔣嬤嬤扶著傅珺坐在床邊,涉江上前輕聲道:“女人今兒醒得可真早。太太已經問了好幾次了,婢子這就奉侍您起來,梳洗罷了好早些疇昔。”
她的膚色極白,如同牛乳普通,泛著瑩潤的光芒。雙眉若春山橫翠,紅唇似秋露含丹。特彆是她的一雙眼睛,溫馨時,如秋水凝魄、寒煙深翠;歡樂時,又像是揉碎了漫天的月華;和順時,則彷彿風吹過春季的湖水,此中的斑斕,真真是難描難畫。
“太太莫想前事了,”懷素拿了帕子印印眼角,上前替王氏重新倒了碗茶,柔聲道:“女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連侯爺都說女人‘宅心仁厚,必有福澤’呢,太太且放寬解。”
王氏便苦笑了一下,道:“我曉得急不得,也知這事並不好查。那日府裡來的人太多,我們也公開裡查了好些日子,竟是無從查起。你不曉得,那天棠姐兒*地被人抱返來,小臉兒白得跟一張紙似的,我那內心就跟刀割的一樣,恨不能我替了她去。”說到這裡,王氏的眼圈兒已是紅了,掏了帕子出來按住眼角。
蔣嬤嬤走到門前打起珠簾,喚了門外的丫環出去奉侍,隨後將綃帳分兩邊掛起。粉色的重帷被銀蓮帳鉤束住,淡淡的晨光湧進了傅珺的視線,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而再看王氏現在的神采,傅珺已能根基鑒定,這件事還是與本身有關。與本身有關的大事,傅珺穿越到現在也隻趕上了一件,就是那次落水事件。想來,王氏應當是思及前事這才悲傷了吧。
王氏忙對懷素使了個眼色,本身也坐正身子,撫平了髮鬢。方清算伏貼,便見丫頭打起竹簾,傅珺走了出去。
她這裡正不安閒,丫環蘭澤卻適時走了出去,輕聲問懷素朝食擺在那裡。王氏聞聲了,探頭看了看明間檀木桌上的座鐘,便道:“就在這屋吧,時候也不早了,快著些兒擺上來。”
懷素應了聲是,叫了兩個小丫頭來調配桌案,另有兩個小丫頭則抬了食盒出去,待桌椅碗箸安設安妥,她便與傅珺的丫環涉江一同,將粥點都擺上了桌。
王氏是個如何的人,顛末這兩個月的察看,傅珺還是略有曉得的。
一旁的懷素也是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