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此村統統村民都被匈蠻殺儘,無一活口。”
年與時馳,意與日去。
遠處匈奴遊騎很快便看到了這麵大旗,在這空曠的草原上實在過分顯眼,本還悠然得意的匈奴們像是炸了鍋一樣,也顧不得給一旁的兩腳羊放血,已經有十幾騎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黃沙漫過,消逝了這片的血腥味。
看起來很年青的燕陽騎校尉舉起赤紅的手掌想抹一抹臉上的血跡,卻越抹越多。
幾匹快頓時載著歡暢的口哨聲飛奔而過,遠遠傳來幾聲無助的悲喊,幾個身穿羊裘的匈奴遊騎將他們此次打劫的戰利品辦理清楚後又心對勁足的看了看麵前這座還冒著黑煙的土房。
這時燕陽大旗舞動起來,村莊裡還狼藉的匈奴人隻感覺空中一陣顫抖,惶恐的抬開端,看到不遠處朝他們奔來的幾百個包裹著鐵甲的戰馬和閃動著銀光的百來隻槍頭。
這座日升前還裊裊炊煙的村莊除了幾聲悲鳴外再無其他,一群匈奴遊騎堆積在村莊核心,清理此次打劫的戰利品,趁便將一些他們眼中無用的兩腳羊割破喉嚨丟在一旁,任憑鷹鷲撲食。
百年韶華在黃沙中翻滾,當年的三邊到了現在已然成了九邊,獨一不異的是烽火仍燃,赤血仍殷。
箭雨如蝗,連馬都未能逃過一劫,直挺挺的載著馬背上的屍身倒在了地上。
“燕陽騎!破陣!”
燕陽郡北邊一個在國境上的小村莊。
隻是眨眼工夫,幾百隻駿馬像是幽靈普通踏在了這片草地上,悄無聲氣,連一聲馬鳴都未聞聲,唯有那麵大旗頂風而舞,收回嘩啦啦的聲音。
匈奴人自恃為馬背上的民族,隻要跨上駿馬,他們就是長生天最忠厚的兵士,漢人以農耕為主,中原各地又不產戰馬,隻要涼州與幽州盛產馬隊,燕陽府之以是被匈奴顧忌,不但是因為有與他們一樣在曠闊平原馳騁的戰力,頓時的弓弩箭張亦不減色匈奴這些從小牧馬放羊的兵士。更加讓匈奴眼紅的是這十萬死敵不但大家身披厚重鐵甲,連胯下的戰馬也披帶鐵甲,百步之遙,弓箭無用。
“歸去吧,阿於提大人說了,部落裡的羊夠用,起碼四隻腳的夠了。”
雪海山胯下的神駿沙裡飛鼻孔裡冒著森森熱氣,明顯已經耐不住性子,想聞聞血氣味。
年青校尉閉上眼睛喉結轉動。
幽州九邊。
燕陽十萬鐵騎雖成軍不久,但倒是公認的大漢第一戰力,幽冀二州每年要花去三分之一的稅銀來扶養這十萬將士,十萬戰馬,泰天年間曾有諫官上疏言此中貓膩無數,建議裁軍五萬,以養邊民,奏摺剛遞上去這諫官便被髮配荊州邊驛,在未入太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