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頭哼道:“邱禁如果走了,我就參他擅離職守!”
申時,回到侯誌皮革鋪。
江都頭微怒道:“趙都頭,我們可都是營裡的白叟了,大師同事多年,請你可否不要出言帶刺?江某確切不知有這一回事!”轉而卻向邱禁道:“邱副都頭,既然有沈批示使之令,便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邱禁這時開口道:“趙都頭……”卻被趙其風擺手攔下。
趙其風厲聲搶道:“江都頭,你又可知本日已是三月月朔!為何又不讓邱兄弟歸去?”
“好!”宿平承諾了一聲,複又驀地點頭道,“邱叔叔,我們現在就要歸去!”
江都頭伸手一攔,喝道:“我說了,不準走!”
營帳內,幾人換上乾爽的衣服,趙其風令許家兩兄弟出去幫手驛馬喂草,同餘下的邱禁、宿平對而席坐。
趙其風反而不叫喊了,嘿嘿一笑,咕噥道:“你算個球!”拉起邱禁與宿平,就向對方身後走去。
這回,國良的手腳更快了,三兩下就扔了衣服、踩下褲子,兩奔三跳,一個水貓斜朝著下流紮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鑽出水麵,已然十丈開外。
許國良與趙其風俱是一怔,就見許國奉指著河麵對岸道:“已有人下水了!”
邱禁聞言撫著少年的肩膀,柔聲道:“宿平,感謝你。”
……
趙其風用心靠近了他,輕聲說道:“你想啊,這邱兄弟考禁軍一事,算不算朝廷保舉人才的閒事?你要硬將他留下,當時邱兄弟誤了光陰,轉頭也參你一本,成果批示使又說他已然下過了號令,到頭還不是老江你吃了個啞巴虧?當然……有個得益之人卻可置身事外偷笑哩……”
趙其風咋舌道:“我當了你兄弟十來年的都頭,竟不知你們有此等本領。莫非你這做哥哥的,還要更短長?”
江都頭道:“甚麼三月月朔,於我何乾?”
國奉比他弟弟要矮上半個頭,聞言伸手向上一把掐住他的臉皮,道:“你本身看看,宿平都過了半江了,又被水衝到了下邊,再不從速去,江麵就更闊了。”
……
趙其風不屑道:“愛懲罰便來懲罰,老子皮厚,擺佈脫掉幾層,更好透氣,歸正我現在已經擅離職守了,還怕再降一罪不成?”
國良道:“我們……不去了?”
江都頭皺眉道:“此話怎講?”
江都頭沉聲道:“你這般作為,就不怕批示使懲罰?”
趙其風斜眼看了看他,當下用心大聲歎道:“誒!既然如此!那便由趙某替代邱兄弟留下吧!我說老江,一個都頭,該不會比不上一個副都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