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 多情往南去，老庵誰人憶（二）[第1頁/共5頁]

兩個廂軍都黑了一圈。侯誌的表情倒冇有甚麼竄改，一向在與兒子逗樂。少年卻發覺邱叔叔眉宇間多了一絲鬱鬱，話未幾，酒倒喝了很多。兩人都極有默契地冇有談及俄然冒出的繼老頭與兩位表姐之事，對於侯誌的費解，也隻一兩句對付疇昔。

“法華叔叔曾說，這人間有那憑著一招三式笑傲江湖的高人，卻不知我如果將弓箭練到了極至，又會如何、能夠和那梁人箭手比肩？嗬嗬，管他知與不知、能與不能，本身練下去，不就曉得了！嘿嘿，我若練成了那傳說中的‘飛花不落’……嘿嘿、嘿嘿……”

賈瘦獸被他笑聲所染，一拳打在少年肩上：“你小子！看出來哩！”

一濁惡狠狠道：“不都說了那人是絕世妙手了麼？莫非你覺得姐姐在騙你不成？”

一濁道：“關聯大了！――你想想看，如果一小我自腰間取箭，和自後背取箭，一樣一抓就著，哪個出箭更加快速？”

一濁笑道：“我天然也不能能人所難，我們這裡彆的冇有，樂器倒是一大堆――你若不喜鎖呐，也可去選簫、笛、琴瑟等替之；你若不喜擂鼓，一樣也可代用編鐘――不過嗩呐八孔，正合八指之練，而簫、笛隻要六孔，琴瑟練指則多撥少按，結果更要次之；編鐘之譜又過分龐大。故而姐姐還是勸你以此二者為主，餘者為輔……”

兩個多月疇昔，時至清秋。

一濁道：“不錯！不管是鎖呐，抑或是皮鼓，總之我都會先教你如何識譜，小宿平所要做的，便是想著如安在不出任何不對之下，將這鎖呐與皮鼓，奏得越快越好！”

一濁道：“你可明白這擂鼓之用？”

一濁道：“如果放在腰間，我還問你何為？――那人是把箭囊背在後背上。”

這晚，叔侄二人都在侯誌家過夜。

宿平聽了這話，第一句便問：“那絕世妙手，可有法華叔叔短長？”

一濁俄然笑道：“我們小宿平卻不晚！姐姐這便教你手臂樞紐的練法，隻要此事一成，再自行熟諳背後取箭，就萬事大吉了！”

這一日下午，宿平與一濁便在器房中度過。五寨主看似比平常女子脾氣豪放，但教起人來，倒是非常心機細緻，更兼傾囊相授、無微不至。這識譜實非簡樸之事，何況須得邊識邊練，比起那之乎者也、習武射箭，還要難上數倍不止，所幸宿平心胸壯誌，不將其學成誓不罷休，一遍一遍，毫不倦怠。

賈瘦獸歎道：“我也知一些你的家事，我也同你普通是個貧苦人家出身，我也知你是為了去考那禁軍……隻是你這般，是否真的……真的高興？……噢，你莫怪我多嘴，我意是說……若你不去考那禁軍，還會如此冒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