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心中一動,目光落在了這名青樓女子的身上。
接下來,便聊了一些衡陽城的妙聞逸聞,倒也和諧。
粉荷上前添酒。
卻聽那人俄然開口:“彆白搭力量了,你的部下現在聽不見。”
老頭自打蒙濕詩提及他的經曆之時,便已不再插話,或喝酒,或夾菜,眼下聽對方問來,仰臉回道:“那是你們年青人的事兒,老頭子不摻雜,擺佈也冇幾年活了,隻顧麵前好菜好飯便可!”
繼老頭扼腕哀歎,似怒其不爭,一口將那殘酒乾完。
這酒勁道不大,少年受過風雷寨薰練,倒也喝得下半斤八兩。
“哎,高人便是高……”蒙濕詩話說一半,驀地想起臉上烏青便是拜“高人”所賜,微微色變,旋即隱下後,纔可惜道,“既然小哥意不在此,那我也不好強求,來來來,我們喝酒!”
繼老頭倒未出聲,隻把眼瞼微垂。
蒙濕詩哼了一聲,持續趁熱打鐵道:“小哥可知為何我要將這故事講與你聽?”
繼老頭也來湊這熱烈,嚷道:“乾咯、乾咯!”
一個黑衣蒙麪人,正目光如炬地蜇住了他。
“死了……來我們‘百花樓’第一夜,便吊頸自縊了。”粉荷給宿平斟滿以後,又轉頭與蒙濕詩對視一眼,幽怨道,“哎……我如果有她那般好命,能被相公記恨,死了也值了。”
夜風清蕭,星輝暗淡。
宿平實冇想到他竟如此輕易地放過本身,頗覺欣喜,當下拿起酒盞道:“乾。”
兩個幫眾上前,隻見阿誰方纔取酒的男人自懷中取出一張摺紙、一個鐵盒。
不得不說這蒙濕詩能考得進士、坐上斧狼幫的堂主之位,確有一套真本領,他先將本身的故事毫無儲存地講了出來,博得聽者好感與憐憫,再曉以事理,最後一鼓作氣地順勢詰問。
宿平沉吟半晌,才道:“話是有理,卻過激了些。”
“對不住了,小哥……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可要提及我們的買賣,卻又那裡有仁義可言?”
“冇你的事!”蒙濕詩厲聲一句,複又向那兩個幫眾道,“東西拿來!”
宿平點頭猜不出究竟,心想,總不該是你七夕之夜,拉人憶苦思愁吧?
少年詞窮,半晌後才輕道:“你能夠將他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