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趕緊舉手告饒:“我意是說,誰見過有人會把五兩銀子的滿身產業起手就‘一包燒’的?”
老頭聞言,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一記少年肩膀:“好小子,不錯、不錯,我很歡樂你!”
“你待如何?”宿平收起銀錢,裝入袋中。
少年麵狀失魂落魄,先將二十兩銀錢推給霧裡雲端、尚未恍神的“劉兄弟”,再與其他之人比牌,分派勝負所得,最後剩下一堆碎銀、幾個銅板,長長歎了口氣道:“我不玩了。”
“哈哈,那是對方看花了眼,覺得本身能開個‘丁三’配‘二四’的‘至尊寶’,卻不想‘丁三’倒是在他手中,‘二四’卻被我請回家去做客了!”宿平說得隱晦,但若懂行之人自能一聽便明――少年總不能直截了本地奉告老頭“是我發牌的時候,偷換做了手腳”吧?
老頭見他不答本身,又雙目一亮,另起一問:“另有多少銀子?”
到了離侯誌家的皮革鋪門口幾步,宿平允要停下與老頭再對證一番,豈料對方抬腿步就邁了出來,嚇得少年倉猝搶上。
“甚麼做客不做客的,我聽不懂!不過確也痛快!”老頭大笑,旋又可惜道,“――唔,另有那最後一次,怎地如此胡塗?一下白白送走了二十兩銀子!”
“不當、不當!”少年擺手。
宿平一邊帶路,一邊苦思如何向姚山鳳一家解釋,便問:“老爺爺,你叫甚麼名字?”
宿平偃旗息鼓,哀聲道:“好爺爺,你待如何?”
老頭笑逐顏開,連道:“曉得、曉得!那我們快點走吧,老頭子中飯都冇吃,肚子已是咕咕叫了。”
蒙濕詩倒是一拍摺扇、精光連連,身後笑道:“那我便當你承諾了……”
“我家是燒了,天然是去你家了!”老頭一臉“就該如此”的神采。
顛末蒙濕詩身邊的時候,隻聽他道:“小哥,得空我找你喝酒哇!”
老頭還是那一句:“你帶我回家。”
少年笑道:“那五兩與這五兩可有分歧!”
不消開牌,也知宿平輸了。
世人轉而望之。
店裡冇有客人,姚山鳳正在縫製皮具,見宿平返來,笑著打了個號召,再把目光落到了老頭的身上,問聲:“這位是?”
一對十二點“天牌”互配,是為“雙天”。
出了賭檔,氛圍為之一新。
朝宿平勾了勾手指。
老頭橫眉瞋目,抬手欲打。
老頭目光明滅間暢懷一笑道:“對、對!那賭檔確切可愛,該贏他的錢!――不過厥後那兩個‘癟十’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