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剛好補了上去。
“這老頭也真是,多大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好賭!”
又是兩日一過,到了七月初五。
“他五兩銀子都敢輸,能在乎我的銅板?你冇見前麵有人扔了幾個,他看都不看一眼?”
再轉眼看他靠牆的地點,幾步遠處開著一個掛幕的大門,大門的邊吊頸著一麵白布,上頭大大地寫了個“賭”字。
這屋子也大,前後總有二十來步,外頭正值陽光亮媚,裡頭卻點起了盞盞燈燭,毫無裝潢可言,除了走人的過道,便隻剩了幾張大桌。這五六張大桌都圍滿了人,傳出的呼喊聲與風雷寨的那夥聚賭之人普通無二。
宿平憨憨一笑,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在那桌上抖了兩抖,劈裡啪啦掉出一堆銅板。
無人答覆。
宿平收起喟然,環顧麵前。再行幾步,突見前麵圍了一群人,嘈喧鬨雜,便加快走上前去。
次日,全部衡陽城雞犬不寧。
不過此處對勁,也不見得到處對勁。
宿平臉上賠著難堪,倒是眼睛微微一凝,便立即在心中道出了本錢數。
宿平回道:“你又做甚麼?”
宿平一看,本來是搖黃豆攤的莊,笑道:“我們就在這兒,贏錢快哩。”心中卻想,難怪你輸光光了,陌路大哥說過賭檔的搖攤全憑農戶一人手腕,除非拆穿他,不然十有九輸。複又站回牌九桌的邊上,兩眼盯著檯麵看了一會兒,但不頓時動手。
蒙濕詩說的公然冇錯,真是挨家挨戶的搜尋。不過履行之人卻不是斧狼幫,而是衡陽的捕快。“南林苑”的風波,半日便口口相傳了開去。官府的這般作為,也更加坐實了他們與斧狼幫確有乾係。
這時,中間最後一個未走的青年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宿平,見他正在低頭深思,便若無其事地走到那老夫跟前,昂首伸爪,抓起那地上的幾枚銅錢。
這牌九共有三十二塊,竟然都是青石所製,可見這斧狼幫家底豐富。少年一想等下又要攪了蒙濕詩的局,油然欣喜。
宿平嘿嘿一笑:“那便由我代庖如何?”
邱禁與侯誌還是冇有返來。
正要站出來,卻聽身邊老頭指了指另一側道:“我方纔是在那張桌上賭的。”
“五十二個!”
老頭不信:“說贏便贏,這賭檔是你家開的?”
“花落箭”的“飛落花”還是冇有寸進,少年不免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