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射_0057 一年兩地不相忘,塵埃方落風又亂(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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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重重關上。

“這是你家嫂子!”侯誌笑著來到那女子身邊,接著又抱起了阿誰男孩,對愣神的宿平道,“――這是我家小子!”

“侯大哥!”少年的聲音也很有些喜出望外,兩腳並作、衝了上來。

“那人是誰?我認得麼?”宿平問。

那敞開的羅帳內,橫著一條赤裸胴體,那雙眼睛正看著舉目窗外的蒙濕詩,隻聽她道:“相公,你這詩但是念給奴家的麼?”

邱禁與宿平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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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進了衡陽城,天氣已晚。

女人不但冇有憤怒,反笑得花枝亂顫:“相公,你莫不是冇了那本事?不然怎地每次過來,都隻扒光了奴家的身子,卻又不與我魚水合歡?”

二人啞然發笑。

“沈批示使不是衡州廂軍的營批示使麼?”宿平但是麵劈麵受過上任袁州知府親身嘉獎的人,就連禁軍的都批示使打過照麵,眼下一個營批示使於他來講,倒也不是那般遙不成及的人物。

“等等!”侯誌俄然把手望外一推、後撤兩步,神采防備道,“你――彆過來!”

侯誌怪叫一聲,卻不遁藏,任由宿平抱了個正著。

“沈批示使?”邱禁不解。

“來了、來了!”就見那櫃檯後的轉出一人。

“相公,奴家現在可換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粉荷’呢――”女人的聲音穿過紗帳傳到門口。

邱禁點頭:“要說乾係,也就頂多是個‘吃人嘴短’,一對萍海軍徒罷了――你可知沈批示使是何許人也?”

蒙濕詩嘿嘿一笑,鄙夷更甚:“你那臟身子,還怕冇人玩弄麼?我部下五間倡寮,就屬這間最為襤褸,最襤褸的窯子裝最襤褸的女人,最襤褸的女人便讓給最饑渴的男人――隻是這最饑渴的男人大多冇幾個銅板,想來倒是讓你受了委曲了。”

喜悲恩仇、天下江湖,偶然就在一桌酒飯當中。

“去了便知。”邱禁笑道。

女人又笑:“嗬嗬,相公本日的話可比平常多多了――不過奴家並不覺著委曲,反而歡樂得緊呢。”

①王昌齡《初日》

“民以食為天”,最是貼切。

“甚麼冇天理?”又聽一個女人的聲音跑了出來,“呀――是邱大哥來了。”

邱禁卻與趙其風告了個彆,伶仃帶著宿平拜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靠在城東最外的一條街道上。

宿平還是頭一次進城,邊走邊瞧,甚麼裁縫鋪、酒米鋪、顧繡鋪、針線鋪……竟然另有擺著花圈的棺木鋪,叫他看了個目不暇接。不過眼下買賣最為昌隆的當屬那些酒坊飯莊。此處並非衡陽城的中間,因此門麵都不甚大,那些酒飯攤子的桌凳兒直將半街攬了去,有人團團圍坐、氛圍熱烈,也有人自斟自飲、形單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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