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4 世事難料有輪還，衡陽城牆隻五丈（一）[第1頁/共4頁]

“認甚麼認？我用的是劍，他耍的是箭，如何能比？”淩雨冇好氣道。

“彆慌，我怎地感覺有些古怪。”法華眯眼道。

舒雲顏俏臉一嗔：“那你如何不去幫淩雨？他的劍就比人家的槍長麼？他都能夠做到！憑甚麼你以為我做不到？――噢！你覺著我比他差勁，是不是、是不是？”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法華橫了他一眼，又歎道，“你可知，這出箭快與不快，最緊急的就是‘拔箭’與‘扣弦’這兩段，而你眼下比之那些內力大成、四肢矯捷的用箭妙手，已然不遑多讓了！――哎，想我練了二十多年的弓箭，都練到茅屎坑裡去了。”

“我見你的劍這麼短，人家的槍那麼長，就怕……”宿平還是不太風俗與舒雲顏對話。

再見他，右手拇指上石決輕釦，決槽鎖弦，一邊開弓，一邊餘下四指又是一陣連動，旁人隻見他後端藏在手裡的箭尾微微晃了一晃，比及木弓開滿之時，箭身就剛好穩住不動了，想也不消想，這是少年已然將那箭尾叉口安在了弓弦之上了。

“你倆鬥你倆的，彆扯上我！”雷照峰一副看好戲的神采。

四寨主俄然轉頭道：“宿平，何時起，你竟然出箭比我還快了？”

法華看著他手中晃眼翻飛的木箭從小指轉到拇指，又從拇指轉到小指，越轉越快，又看著少年毫不藏私、焦急教誨的神情，胸口頓時湧起一股暖流，嘴上倒是笑罵道：“你讓我學這個！不怕折了我的老胳膊熟行麼！”

“不是如許的！法華叔叔，你再看！”宿平瞧他這副模樣，內心直有些焦急，說著便把右手上的木箭當作常日習練的小木棍耍將起來，口中還道，“……你看！你看！我常日就是這麼練的，練著練著，手指就矯捷了。”

正說間，忽聽淩雨叫道：“快看前麵！”

他們方纔拜彆之時，並未見到那兩張紙條，而是徑直就去了東山練習場，是以心中無底，均把這一次當作了風雷寨有史以來的最大危難。

舒雲顏俄然轉頭看向身邊一人，滿臉嘲弄道：“哈哈，淩雨，我三個月前就說你射箭比不上宿平，這下認了吧？”

“是些廂軍！”雷敢指一眼就認了出來，禁軍與廂軍的甲服還是略有分歧的。

眼下恰是夏季，日頭並未全數落山。

“停下！”法華沉聲喝道，搶先一個勒馬。

“四寨主說的對，是我意氣用事了。”雷敢指道。

“你――宿平！都怪你！”

一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