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陌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采，答道：“除了這門技術，你道我還能拿出些其他像樣玩意來？”

“非也，非也！”葉陌路大搖其頭，“你母親說得有理，‘十賭九輸’並非虛言――但你還須知那‘九輸’以外另有‘一贏’！便是落在了我們這些身懷絕技之人的頭上。”

宿平啞然，還真給本身胡說說中了！他本覺得葉陌路要教他的，也是一些打鬥的本領，保不齊就是下午所見的那兩招“銅鏡晃眼”和“石子襲人”，未料倒是這三教九流的打賭本領。

“哈哈，宿平兄弟公然是個有大毅力之人，難怪三寨主、四寨主都要搶著教你習武。”那人影萎萎縮縮，踱到了亮光處，是賭鬼葉陌路。

“朗乾坤大哥，我是宿平。”少年卻藉著對方的燈籠，早看清了來人的臉。

“本來是葉……”

天氣見晚，那邊廂的豪傑們都出兵散陣，要執巡的回屋用飯，得了閒班的往大堂聚酒。

宿平見推托不掉，便承了下來，又客氣了一番。以後二人相互告了個彆，一個持續西走，一個練習場巡夜去了。不過少年走了幾步，俄然想起法華說那兩個銅板之事，再回望朗乾坤時，公然發明他低著個頭，照著燈籠、掃視空中寸步前行，不由抿嘴暗笑。

半個時候一過，宿平便起家辭職，說是要練功去了。幾位寨主自是不去禁止，反而麵露讚美。少年臨走前回望了一圈，卻仍不見舒雲顏的蹤跡，內心不免空落落的。

“唔，我在梁趙的邊塞出世，那邊常有烽火……”四寨主似不肯多提，一帶而過道，“不過！你那侯大哥當真值得獎飾。對仗時，那些弓箭兵隻是尋個敵陣大略一放，多為限定敵營陣腳，卻冇有幾人能做到他這般的精準非常，更彆說還能自成一技，教出你這麼個好門生！”

單獨一人來到那東山練習場上，趁著月色微光，解下竹弓，繞著山頭默數著跑了二十圈，估摸著把早上的那段晨跑補了返來，纔開端放緩腳步，取起竹弓，向回走去。

“天氣都這麼黑了，還能學個甚麼本領？――莫非你讓我跟你學賭？”宿平不由地也調笑起來。

少年嘿嘿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能夠去練那石擊石了。”公然說乾便乾，放下二絃弓，拿起兩塊石子，就練了起來。

本來“花落箭”中的飛花、落花、石擊石，還真與那“黑龍翻雲一點紅”有著殊途同歸之妙！所謂“翻雲黑龍箭”的奧妙，便如眼下拋出的石塊、或似昨晚法華在堂內射中的那隻飛碗普通，皆是捕獲這些個事物在飛空之時的軌痕。宿平既然早把那“黑龍翻雲一點紅”練到了家，打起石塊自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