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聞言，雙目一閃，怔了好一會兒才朗笑道：“好好！好個舉一反3、好個‘有弓無弓、有石無石也是一樣’！”說完，就退到了一邊，杜口不語。

“不是你說的，定又是阿誰箭神傳下來的了……”少年暗自心想。

“你看那杆旌旗，有幾步？”宿平點頭同時，又指了指南側，就在他們來路邊上樹著麵一丈高的旗號，那旗號耷拉朝下。

朗乾坤倒是不慌不忙，在對方亮鏡飛石的刹時，就舉起了左臂上的一麵事物擋在臉前。――這麵事物是塊盾，卻又不似平常的軍中大盾，要窄上很多，隻要四拳多寬，但有一臂多長，木質而外包三層鐵皮，內裡穿出幾根布條，緊緊綁在胳膊上，倒也耍出個名副實在的如臂使指。

再打，又中……

緊跟著四寨主一起走去，卻叫宿平在途中瞥見了兩個正在對打的熟麵孔。

“我擋！”

那竹箭在空中翻了個弧，直紮法華那枝木箭而去，“咄”的一聲，倒是箭身傾斜，與那木箭頭端吻在一處，相隔一寸不到。

“照你昨晚所言，應是百步！何況你手中的二絃竹弓我也是曉得的，百步恰是它的射程。”法華道。

“好……”宿平允答著，俄然頓了一頓，看著場中一角，伸手指道，“法華叔叔，那邊的箭靶都叫人占了，怕是本日冇有位置了。”

這二人邊打邊罵，各自手中的兵器叫人側目不說，連那打法也是奇葩。

“這有何難！”法華依言取來紫木弓，挑出一箭，眨眼就射中了旗杆之上，離地一肩來高。

少年呆呆望著那小草與它上麵的石塊打痕，沉吟半晌，驀地失聲道：“有了！有了！”

“少來誆我！”

兩人一來二去，看得少年瞠目結舌，倒是冇有上前號召，隻跟在四寨主身後，朝這輔山練習場的西北角走了疇昔。

“好似在那裡見過……在那裡呢？……”

法華道：“在想甚麼呢？”

“到底在那裡見過呢？”

“唔……還真是聰明。”法華誇道，“你既曉得了啟事，那便依著本身練吧。”

石塊打在了小草的下方四寸位置，又是不中。

“嗬嗬，”法華笑了笑，“你先莫要迷惑，且看我耍個把戲給你瞧瞧。”

葉陌路，朗乾坤。

“冇！冇想甚麼。”

隻是那石塊飛離以後，宿平並未將第二塊石頭跟著追擊，而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空中第一塊石頭的去處，靜比及那石頭落地，方纔拋出那剩下的一塊，也是一樣的駐身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