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到了第三層，那第二層想來是練成了――隻是我又有一事不明，為何那‘飛落花’卻要難於‘落飛花’，在我想來，第三層射的花是不動的，怎地又比第二層難了呢？”宿平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第一層，花不動，人也不動，箭出花落，是曰‘落花’……”

到了東山，恰是申時。卻有另一派熱火朝天之景。

“本來他如此短長！箭與劍，諧屬一音，我卻又何止差了他一籌？我定要好好向法華叔叔學習射技……‘花落箭’、‘花落箭’……又可否賽過這世上的統統劍法？……”宿平連本身也不清楚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這般動機，隻是有種不平之氣悄悄生起。而他尚且不知，於射箭來講，本身已屬萬中無一奇才了；淩雨現在雖強，也是自幼跟著他那南嶺的嶺主師父苦練而得；箭與劍更不成簡簡樸單地相提並論。

法華到了地上拾起紫木弓，又見不遠處阿誰乾癟的皮酒壺，俄然兩腳並作上前，抬腿一個掃踢，“噗”的一聲，就把它遠遠地踢飛了出去，落在山坡絕頂的灌木林中。

“法華叔叔，另有兩個銅錢未揀返來！”

宿平怔了一怔，倒是如何也想不出來那“飛花不落”是何模樣，因而乾脆棄之不想，另有一問道：“為何總拿花兒來射？卻不是那些碟兒、碗兒的？”

“那可一定。”四寨主嘿嘿一笑，就從懷裡取出兩枚銅錢來，又抬腳朝那棵碧桃走去。

“法華叔叔方纔之以是說飛花不是死物，是因它在空中比那真正的死物要難以捉摸。花瓣太輕，本就下落較慢，飄來蕩去的，如果再趕上一陣風來，怕是連看都看不清了……我說的可對？”宿平道。

宿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獨一一座高台上，負著雙手環顧全場的大當家雷照峰。

“恰是。”

四寨主一個潔淨利落的回身，拉過宿平，便朝著東邊走去。

“宿平你看！”

法華把那夾著花瓣的銅錢悄悄望上一拋，銅錢分開，向前掉落，那花瓣在半路脫了束縛以後，倒是飄飄零蕩，緩緩落下。

少年依言謹慎地折起畫紙，放回懷裡。

“丟不了，早晨自會有人去找。”

……

四寨主亦是神馳：“我當時也是年幼，隻聽父親提及這‘飛花不落’，就是射箭之人能夠連連發弓，叫那落花不落，長飛於空！”

“法華叔叔，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