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我這箭可馳名號……”侯誌一拍箭囊抬頭道。
晌午一過,邱禁與宿平便來到廂虎帳帳。
旁的弟兄聽了,都大笑起來,一人叫道:“猴子的‘黑蟲扭屁股箭’,那但是俺們都裡的一絕啊!”
把那筐子放在五十步線上,侯誌雙手叉腰看了一會兒,倒是微微點頭,很有深意地扭身回望了邱禁一眼,心道:“本來如此。”
將犯酸的胳膊甩了一甩,宿平從地上抓起一個竹筒,灌了幾大口的涼水,又活動幾下雙手十指,那手掌被白布纏上以後,抓箭握弓,已無多少傷痛之感。
隻是眼下已射了好幾箭,卻發覺老是偏了靶心幾寸,少年心道:“與之前普通的力量,普通的瞄射,怎地就是不中?”
“終究能夠去射二十步了。”宿平捏起拳頭,暗道一聲。
少年收了木箭,又拿眼偷瞧了一下對方腰間,那邊另有整整一袋的玄色箭羽露在外頭。再看那手中的事物,公然與方纔射出的那枝一模一樣,這回倒是瞧得更加詳確,又湊上前去聞了一聞,隻覺一陣墨香傳到鼻內。
宿平射了幾箭,卻發明比早間失了些準頭,凡是十二枝竹箭,隻能中個七八枝來。他也不泄氣,又練了半個多時候,才垂垂手紮眼順起來。以後便越來越準,直到射了十數回,回回都有十至十一中那靶心,方纔收了竹弓。
果不其然,從左手推弓換到右手推弓,射了好久以後又換回左手的第一輪時,這左手推弓的十二枝箭堪堪隻射中了八枚。那股子生澀感又返來了!待到左手推弓又射了二十多回以後,卻又變得順了,便改成了右手推弓。
本來這竹弓製成以後,總需有人來抽些試射一番,以作校檢。平常的一弦弓,廂軍兵士都能自做自試。二絃弓力道微弱,這廂軍一都百來號人,除開正副都頭,也隻要寥寥五六人能夠翻開。到了三絃弓,明麵上有此資格的試弓者,隻要領了禁軍外功口訣的詹都頭了。
“那裡那裡!剛巧罷了。”侯誌騷騷把齊肩的鬢髮一甩,又從箭囊裡抽出一箭搭在了弦上,拉開弓來。這回宿平看了個細心,侯誌隻撐開了九成的弓形,並未達到滿月。
“本來這色彩是用墨汁描上去的……”宿平心下瞭然。
這時邱禁已然從衡山裡回到了營地,手裡拿著一段木頭,正在那邊用短刀切削著。忽地昂首朝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