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笑道:“八十八品見惑被高僧大德總結為五,此中身見為首,邊見為次。若斷身見,須破‘我身’和‘我統統’。那聖姑將遺蛻封存中洞,連已經死掉的色身也放不下,又有如許諾大的幻波池,被她當作本身的產業,好笑還立下遺言,如許送給誰,那樣送給誰,如此嚴峻的身見固執,就跟俗世中的凡夫傳播家業普通無二。有高僧說,人間人削髮有四種,身心皆削髮為最殊勝,身心皆不削髮為凡夫。世上的佛門弟子多是身削髮,心未削髮,舍了家裡的地產,又得了廟裡的地產,不過是披著法衣,剃了禿頂的凡夫罷了。這聖姑便是此類,她連初果也未證得,可見她固然學佛坐禪很多年,卻連門也未入得,所倚仗的不過是昔日在傍門當中修成的神通,你我二人聯手,天下那裡不成去的?又何必驚駭於她?”
嶽清略定了定神,拿著九天元陽尺悄悄一晃,上麵九朵金花便有一朵緩緩開放,內裡飛出一個更小的人,落地長大,恰是曉月禪師。先前曉月禪師被困在天遁鏡金光當中,嶽清趁著跟朱梅鬥劍之際,一麵猛攻吸引對方重視力,一麵暗頂用尺上一朵金花將曉月禪師救了出來,如果換做其他寶貝,絕對冇有這麼輕易,乃至連朱梅都冇有涓滴發覺,隻因為天遁鏡和元陽尺都是五千年前廣成子所煉的煉魔珍寶,可謂是一脈相承,相互之間的架空成都最低。
曉月禪師沉吟道:“我師不公,同門無義,當日在峨眉山上聯手欺我,我對玄真子和齊漱溟之恨不下於道友。嶽道友沉寂數十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現在五台派氣象一新,天下同道交口獎飾。道友既然如許說,想必是已經有了定計,無妨說來聽聽,若真可行,我與道友將這裡幻波池五府倒過來搗成廢墟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妙一夫人並不追逐,隻是諦視木屏上的總圖,隻見一條通道以後,很多樹木全被攔腰截斷,她伸手一指,催動上麵的符咒,將無窮巨木青藤、木行精毒催建議來,去進犯嶽清,門路前麵更有羅紫煙早埋伏在那邊,將嶽清堵住,跟餐霞大師前後夾攻,更有禁法猛攻,猜想嶽清抵擋不去,卻見他竟然又炸穿了一片石壁,投入前麵的八卦小池當中。
嶽平淡笑:“不敢,禪師在巫山仗義脫手,嶽某感激莫名,本日若能幸運逃出世天,今後必有厚報!正向禪師所說,這幻波池到處殺機,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還是先出去的好。隻是據我猜想,那朱矮子和李元化他們受限於聖姑的誓詞,冇有跟出去,現在應當都守在內裡,禪師若要出去,還很多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