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島遠在極地,穿過十數萬裡冰洋以火線進入北海,再過數十萬裡海疆纔回到中土。
“哼!”淩虛子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長髯飛舞,“易周老兒讓他兒子易晟帶著易震來報歉,說是任我吵架獎懲。當年在南海時,那易晟與我多有來往,也算是故交,並還替乙休討情,說駝子也是為了跟多年前的老妻複合,本意也頗不耐畢魔女那路行動,歸去以後定然重罰。我本想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就此揭過,哪知那駝鬼俄然現身,說用不著易晟幫著充好人,他自家自家擔著,我們但有不忿,固然跟他一筆一筆算過。還說若非朱矮子偶然中談起,他還不曉得易晟揹著他在這裡擔情麵,又說易周老兒以謀算自大,將來遲早在這上麵虧損等語,把易晟和易周非常罵了一氣。”
明夷子是個怕惹費事的,但楊孝和虞重都不是他的弟子,他又是大師兄,很多話不好說。
石完的話令純陽四子一起沉默,嶽清道:“四位道友皆是清淨閒散的性子,遇見是非都要繞著走,這我也瞭解,是以我固然也仇恨他們的作為,又是兩個孩子的長輩,也不好強出頭,此事還是以四位道友為主,你們若要報仇,不管是去玄龜島還是白犀潭,我們五台派定會大力互助,若要想體例化解此事,玄龜島那邊也還罷了,白犀潭我還是有些體例的,商祝商真人現在北地潛修,他跟乙休有同門之誼。並且韓仙子師父是女仙申無妄,此次南海之行,我又交友了一名道友,是申無垢的傳人,也是能說得上話,到底是戰是合,你們如何決定,我都會儘量促進此事。”
嶽清神采淡淡地點頭:“這倒是他們一貫的風格,背後必有人主使,八成還是朱矮子。”
靈威叟大是難堪:“確切是我的不是了,不怪小友見怪,還請嶽掌門不要嫌棄,往我昔年所居巨靈島略坐,容我略儘地主之誼。”
此次產生的事情,水雲子最擔憂的就是嶽清借題闡揚,打著為純陽派報仇的燈號,向玄龜島和白犀潭開戰,繼而捲進跟峨眉派的速死鬥爭當中,如果當時在銅椰島,嶽清二話不說,直接把畢真真和易家的人殺了,那才證明他是用心險惡,要用純陽派當槍使,畢竟跟峨眉派有仇的是五台派而不是純陽派,真要那樣,蘇憲祥勢需求想體例讓純陽派離開五台聯盟,如果其他三個分歧意,他也要想體例離開純陽派,免得做了彆人的炮灰。
嶽清笑道:“那駝子被易周和朱梅兩下裡算計,被人產業槍使,固然稍後也能明白過來,隻是心氣傲岸,又不肯伏輸,更兼有韓仙子的門徒在內裡,硬是要一條道跑到黑,把統統事情死扛到底,這份脾氣也算可貴。易周和朱梅他們也是算準了他的這個脾氣,讓我們即便曉得了來龍去脈也是冇法竄改,兩邊俱是騎虎難下,隻能拚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