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的元神也受了毀傷,冒死裹著一個黑玉葫蘆向外疾飛。
嶽清斷交地說:“自從恩師兵解那一刻起,五台華山兩派的人都恨不能食你之肉,寢你之皮!你的死早就已經必定!這統統都是你自取惡果,現在來求我?那又有甚麼用處!”
嶽清一看這葫蘆竄改,立即就變了神采:“你竟然煉那六六真元葫蘆,連師父當年都冇有煉它!”倉猝調轉奇正流派,催動五行竄改,封閉步地。
想起師父,嶽清眼睛也開端潮濕,太乙混元祖師的音容笑容,慈愛養護,淳淳教誨,一幕一幕地閃現在腦海當中:“朱洪啊朱洪,現在恩師都死了,你還做出這麼一副模樣給誰看?”
嶽清不愛聽他說這些,冷嘲笑道:“你現在做甚麼也於事無補,除非你能夠讓師父重新活過來,不然不但是我,統統五台派的師兄師姐們誰都不會諒解你!”
朱洪嚇得魂飛魄散:“師兄饒命啊!師兄饒命!”
朱洪不住地叩首痛哭:“嶽師兄,我是真的誠懇悔過,我情願將師父的道書和寶貝都送給你,然後拿著這三柄師父賜與的寶劍到茅山為師父守墓去……”
朱洪瞥見四周煙嵐升起,漫天的水雷打在上麵,隻掀起點點波紋,底子不能見效,心中方平靜下來,隻感覺明天利用這件寶貝特彆省力隨心,正自對勁之時,俄然瞥見嶽清在頭頂上現身,掌內心也托著一團五彩煙嵐,正似本身的太乙五煙羅,不由又驚又懼:“嶽師兄,你在師父以外也煉成了這件珍寶?”
朱洪一再要求,乃至情願不再尋覓廬舍,隻將如許一股殘魂守在師父墓前,做個守宅鬼,隻但願嶽清留他一命,嶽清隻是不允。
“那裡走!”嶽清伸手一指,空中暴起一團團的烈焰,結成熊熊火牆,攔住朱洪來路。
朱洪突然瞥見這麼多雷珠向他身上湧過來,幾近當場把膽嚇破,如果然被打中,他非得碎得連一點骨渣都剩不下,倉猝忙掐訣唸咒,利用當年從師父那邊偷來的太乙五煙羅。
朱洪這回一口氣向南飛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光發白這才住下劍光,腳下仍然是茫茫大海,火線有一座小島,島上有座山嶽,或許是長年受風波拍打之故,那山便似一整塊岩石般,大要不但寸草不生,連一點附著的土石也不見。
“師兄!師兄饒命啊。”朱洪抱著葫蘆跪在火中,大聲要求,“師弟已經碎了肉身,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