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方纔大亮。
這是一座不過百丈高低的小山包,和四周奇峰崛起,壁立千丈的岑嶺一比,這裡倒是像一個盆地。
因為,這類頂尖妙手對決的環境,已經很多年冇有呈現了。修行之人常日裡多閉關苦修、光風霽月,可貴碰上一次,天然要來看一看。且不說能不能從中貫穿到些甚麼,單隻從能夠成為幾十年乃至百年令人羨慕的談資,就太值得了。
那些不請自來的修士,心中或許另有幾分迷惑。那些具有請柬之人,倒是對這個少年的身份確認無疑。
“鄙人五台許飛娘,見過鐘教主!”
紅木嶺二代教主――鐘元!
百蠻山,天蜈嶺。
鐘元正要留意檢察此時前來的各路修士環境,俄然,見得一三十歲許絕美婦人,自蓮海當中款款而來。
美婦人方纔見禮,鐘元尚未回禮,耳中俄然聽得左邊不遠處有一人嘟囔著,“這些東西,真是寡淡!籌辦一次,也不弄些烈酒肉食,讓我等怎生入口?”
或許是因為有這麼多的妙手在,半山處,山凹裡,叢林裡,到處都是修士的身影,來往縱橫,與此地特產的天蜈拚殺著。當然,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散修或者低輩弟子。明顯,他們是將此時當作可貴的“斂財良機”了!
但是,因為此地間隔百蠻山陰風洞不過二百餘裡,綠袍老祖門下不時過來巡查,故而,真正敢來這裡殺天蜈的修士卻也未幾。
因為,非論是從他所站的位置,還是身後揹著的形製特彆的飛劍,都能夠看出,他在世人當中具有的職位。
說時遲,當時快!
早早趕到的,多是魔道、傍門修士和各路散修。這些人倒是少有客氣的,直接便從身邊拿起來吃喝。
血河一落地,立時候斂去,化作一道血光,飛入了鐘元的手中,卻也是一根長幡。形製與其他之人一樣,但是,幡麵倒是血紅一片,甚麼也冇有,卻不像其彆人手中的,幡麵之上密佈著各種魔神相或者符文。
這些人,都是因為紅髮老祖與綠袍老祖的鬥劍而來的。這天蜈嶺,恰是兩人鬥劍的地點。當然,收到請柬的並冇有這麼多人,更多的是聞風而來。
各方修士,齊刷刷的停下了扳話,將目光朝著南邊投注了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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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幾人也各自小聲擁戴著。
鐘元手執長幡,抱拳朝著四方一禮,朗聲道,“貧道鐘元,添為紅木嶺一脈新任教主!在此,貧道代表本門感激諸位道友前來,為紅髮師兄與綠袍教主的鬥劍做見證!荒山野嶺,無覺得報,隻能寥備些茶酒果品,但願諸位道友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