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教主，雖有差異，卻都冇有開口提示，要說的，都在疇昔說完了，一旦進入此陣當中，時空竄改，相稱於從因地進入了果地。

傅則陽率眾恭喜：“恭喜寶相菩薩得此成績！如此，可往生西方了。”

她分開芬陀大師，飛向傅則陽。

當然，因果本無二，其性畢竟空，此事因地果地之結界，隻是隨兩位教主無上神通法力，並與會世人昔日所造之業構成。

這時，她麵對淩雪鴻，如同一個和順賢惠的鄉間少婦：“道友何必攔我來路？”

固然她精修佛法，曉得從佛法角度能夠解釋此中啟事，乃至先前還開解淩雪鴻，這會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不忿。

“阿彌陀佛！”芬陀大師周身放光，“發大乘者，不見男女！女子以多染故不能成梵王，以多欲故不能成上帝，以脆弱故不能成魔王，以善妒故不能成輪王，以煩惱故不能成佛。世人皆言，因生為女子而得此五漏，乃大愚癡，倒果為因，實則是以五漏而得女身，你能堅信大乘，一念超脫，雖是女相，亦為丈夫！”

她募地長嘯一聲，放出飛劍：“魔頭！既然入得這萬佛陣中，企圖以魔心魔形侵害正法，我當護持正法，你們一乾宵小，可敢跟我一戰麼？”

繼而，她腳下顯出蓮花寶座，遂端坐其上，默憶傅則陽所傳龍象般若經文，俄然之間，完整專為男人，顯菩薩像，寶相寂靜。

寶相夫人本是天狐出身，修煉了一手好采戰的工夫，埋頭迷尖漂亮帥氣的美少年。當年她苦戀秦漁，被傅則陽伸手反對，數次鬥法不堪，再用心機，又是棋差一招，被傅則陽亂點鴛鴦譜，將她給了崔晴。

淩雪鴻道：“你要向我師父應戰，須得先過我這一關。”

“師父！”淩雪鴻飛回到芬陀大師座下，叩首求救，“師父救我！師父救我！”

她躊躇再三，謹慎考慮用詞：“我欲以佛法渡化魔頭！來教你師父何為佛法！”

淩雪鴻更加慌了手腳，大聲求救不已，芬陀大師始終充耳不聞，半邊老尼滿臉木然。

這下子兩界融會，二法碰撞，傅則陽的大安閒光亮雲跟芬陀大師的大吉利光亮雲彷彿一道寒潮一道暖潮，對衝摩擦盪漾，引得時空扭曲。

寶相夫人分開今後，兩邊陣營裡，有怨她叛變投敵的，有妒忌她能速成菩薩的，有痛恨兩位教主敵友不分的……各種心念，在扭曲的佛光當中，顯眾眾相。

因地便是種因之地，現在天然是成果之地，再說多少，做多少，亦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