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則陽道:“當初在孃胎裡咱倆一母同胞,當時候你就不知把這句話說過多少遍了,你感覺我會怕你麼?”
到了銅椰島上,除了先到這裡的錢康一家,又見著三個故交,先時他前腳剛走,桓超群和秋雲就來探親,還帶來一個小孩,是桓煊老年又生下的小兒子,一樣是土字輩,名喚桓玉,年僅八歲,長得虎頭虎腦,非常敬愛。
慧珠也勸道:“即便姐姐有錯,也冇有親弟弟下如此狠手懲辦的,還請部下包涵。”
天癡上人聽完心中有氣,當著一眾長輩和錢康伉儷的麵不好發作,揮手讓柳和帶師弟們去購置。再看桑仙姥過來嘲笑著報歉,不由得心中駭怪不已,心說這老桑向來飛揚放肆,竟然也有如許和藹的時候?按理說,有孃家人給她撐腰,他不是應當更加放肆麼?想必是大要上假裝賢能,公開裡又憋著壞呢。
傅則陽道:“反正她這類貨品將來都要被人捉去煉寶,便宜彆人不如便宜本身……”
他是個能言善辯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冇有!”慧珠從速否定,“我們都是嫡親骨肉,何況姐姐修為深厚,得道遠在我之前,妹子怎敢嘲笑姐姐?”
樓滄洲把臉皺成苦瓜:“弟子怎敢!您白叟家是我們銅椰島的主母大人,我論職位,論道行,在您麵前都如蠟燭比於皓月,有甚麼資格嘲笑您白叟家呢?”
桑仙姥在曉得來人是傅則陽今後本就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懼意,確確實在是“與生俱來”,疇前一世在孃胎裡就被傅則陽管束,從冇有一次能夠抵擋勝利的時候,幾近已經成為前提反射,深深地印在潛認識當中。
“哼。”桑仙姥還要再說,被傅則陽瞪了一眼,把上麵的話吞回肚子裡,轉向樓滄洲,“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嗯?”
慧珠恭敬見禮:“慧珠見過姐姐。”
樓滄洲從速接過藥膏,去幫桑仙姥接胳膊,傅則陽這藥裡的主料是陷空島的萬年續斷草,靈效不凡,以接合斷肢而言,天下無雙。樓滄洲給她塗在傷口上麵,將傷口對上,桑仙姥暗運天賦乙木靈氣,沿著經脈轉了幾個周天,立時規複如初。
她早已經膽怯,隻是估摸傅則陽不會真下死手殺她煉魂,不然就不會有這麼多廢話了,重生性傲岸,不肯服軟,纔對峙到現在。
傅則陽又問:“那弟弟說話,你聽是不聽?”
傅則陽看這孩子資質玉質,神情內斂,是修道的種子,非常愛好:“你是桓煊的兒子嗎?當初見著他,我還親手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你爹、你媽,你大哥,另有小孃舅、小舅媽,我們一起吃喝,想起來好像昨日,現在你爹已經很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