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如此說,眼睛裡卻浮過些黯然,這些年彆說是益州城的大夫,就是其他處所能尋到的好大夫陳老夫人都請來過幫女兒陳氏診治過,隻是無用。
靜姝見外祖母和母親聽完後都在沉默,便持續道:“外祖母,看出母親題目的那位大夫,林大夫說母切身材固然太熱倒黴子嗣,但並非完整毫無但願,孫女想著王城的大夫始終要比昌州城強些,說不定就有甚麼好的大夫能調度好母親的身子,外祖母可否再留意一下有甚麼好的大夫,給母親看看。”
陳老夫人看女兒聽言似仍有些疑慮之色,就笑著持續道:“實在這事也不當止是為了你,這大哥二哥早有籌算往京中擴大買賣,本來想讓家安先去探探路,漸漸生長,但是……如此也好,你二哥去,我也更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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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夫人是心性果斷之人,當即便調劑了心境,籌算這段日子就再尋些好大夫給女兒看著。
倒是她見女兒說話時固然還是談笑晏晏,但眼中卻似有陰霾,不若常日般脾氣開暢,知她心中必是有事,便想著暗裡問問。
陳老夫人聞言自是神采大變。
而家安則是靜姝的三表哥,二舅陳二老爺的嫡宗子陳家安(在陳家孫輩排行第三),便是先時靜姝方纔返來時結婚的那一名。
但是北地現在亂成一片,就算她求著外祖母孃舅們刺探他們的動靜怕也一定能刺探到。
過了幾日,陳老夫人和兩個兒子商討妥定,便跟陳氏道:“我看京中白府環境龐大,我怕家安到底年紀尚幼,到了京中如果你碰到事情,一來經曆少不敷老道,二來畢竟輩分受限,很多事情不好施為,我和你大哥二哥籌議了,不若此次就讓你二哥上京,如此母親才氣略微放心得下。”
因赴益州城之前陳氏已送了動靜到孃家,這日他們一行到了王城益州城外,已有陳家人早早在城門外等待著,見到他們的馬車便迎了上來,接了他們入城。
陳氏一笑,也並不戳穿,她不過是成心一向提示“嫁奩”這兩個字罷了。
過了元宵,靜姝就要跟著陳二舅一家一起上京了,想到都城白府,淩國公府,固然靜姝已有籌算,還是有一種就要重回惡夢的心悸感。
陳老夫人聽完後垂憐的摸了摸靜姝的腦袋,道:“這個天然,隻要不是甚麼不治之症,總會找到好的大夫幫手調節。”
白二老爺任期已滿,他已經上了摺子,籌辦十一月中便攜了老婆陳氏和女兒靜姝回京述職,如此加快趕路, 約莫年底便能回到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