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就是溫家那表妹一事,我看內裡說不得另有甚麼玄機,當日溫夫人壽辰之時,那周家蜜斯尋上門來,但是說得清清楚楚當年確有訂婚一事,連訂婚信物都是有的,如何現在溫公子高中,說是戲言就是戲言了?可彆此中有甚麼內幕,將來鬨出甚麼醜聞,毀了我白家百年的清譽。”
小女兒年幼,隔壁雖有陳二舅一家照顧,又有很多仆婦,但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隻是他比較呆板,並不長於和女兒表達這些體貼的情感。
當時的mm不過是像個小粉糰子般,敬愛靈巧又聽話,因蜀地簡樸,mm又備受寵嬖,底子養得一派純潔又天真又仁慈,哪有甚麼謹慎思謹慎機。
白二老爺起先還隻當女兒是意氣用事,不想這一番話下來,有理有據,並且說得非常在理,神采不由凝重下來,心中一時感覺好險,一時又感覺又羞又愧,本身飽讀詩書,身經宦海數載,這麼淺近的事理竟需求女兒提示,實在是愧為人父。
“本來她們住過來倒也冇啥,不過就是我謹慎著些,姑息著她們些,金飾衣裳甚麼的她們要拿就隨便她們拿,免得她們去祖母那邊告狀,說些有的冇的。”
楊氏又不像韋氏那般長於運營,曉得各種體例攢私房,這些年他夫君兒子的俸祿每個月都上交了,就是白大老爺在書院教書,每年一些門生的貢獻她雖暗中留了很多,但舊年大女兒白靜婈出嫁,接著來歲又是小女兒白靜媱出嫁,公中嫁奩寒酸,她總要為女兒留些私房。
且說老太爺的壽辰是蒲月下旬,府裡恰是緊鑼密鼓的籌辦。
說來好笑,當年她那三嬸孃也還曾打過她的主張呢!也不看看她孃家那些侄子的德行!
靜姝得了那些動靜, 正策劃著該如何化解,那邊廂, 白二老爺這日休沐就攜了長女白靜妘過來看望靜姝了。
白二老爺臨上馬車前,靜姝就對他道:“父親,女兒聽到一些有關溫家的傳言,說得很有一些不好聽。溫公子為新科進士,風頭正盛,本來溫白兩家退親,是溫家理虧,可現在被溫家這一番鬨騰,倒似我們白家理虧,女兒操行不端似的。”
措置完這些,靜姝滿覺得大抵接下來的日子又會規複安靜,過著日日習武製藥學著打理京中財產的安閒又充分的餬口,不過她千萬想不到她送走父親和姐姐白靜妘纔不過幾日,白府那邊她大伯母和三嬸孃在大嫂李氏的伴隨下,就攜了幾位堂姐堂妹到訪。
但是本年過年,二房送返來的東西倒是大打了扣頭,明麵上甚麼上等燕窩貴重藥材也有些,其他也都彷彿送了,但不通碎務的白二老爺能夠不懂內裡的道道,但這長年管家的白大夫人卻不會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