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曉得的是,這隨便又冷酷的一眼,倒是讓複習元一震,因為就算那日靜姝做了喬裝打扮,可那雙眼睛倒是一模一樣,隻不過,不知為何,如許的白靜姝,如許的一眼,卻讓複習元隻覺驚心動魄,心中頓時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翻滾。
靜姝聽到這裡倒是心頭一震,宿世的時候本身固然厥後也跟著母親學了一段時候管家和碎務,但是到了京中,就是母親身己都被祖母管得死死的,束縛在後宅以內,而厥後本身的嫁奩,的確是豐富至極,可惜倒是儘落入彆人之手,本身都未曾好好盤點過。
另有,宿世臨終前那淩老婆子說奪去她身份一事,就是祖父也是知情並支撐的,如果如此,本身更是粗心不得,這事背後到底如何,她也需得好生查上一查。
外祖家大富,當真不在乎這些財產,且她影象中外祖母另有大舅二舅都非常疼她,斷不至於為了這些財產算計於她。
此次順順利利的和溫家解了婚約,又是溫家有題目在先,此事再半點連累不上母親,將來到京中溫家斷也不敢胡言亂語,說甚麼母親“商家女,背後瞧不起貧寒的溫家夫人”如此,再讓彆人拿母親商家女的身份來作文章就行了。
白同知聽到這裡已經是麵沉如水,他自幼深受詩書禮節教誨,最是端方端方鬆散之人,這平生獨一的破格也就是看上了仙顏的商家女陳氏,並不顧家中反對執意娶了她為妻。
但是靜姝思起這些事,想到祖母對母親的刻薄,白家世人一邊用著母親的錢一邊還要模糊諷著母親是商戶之女,彷彿玷辱了白家家世普通,心中就覺憋屈。
彆看冬影才十四歲,但她自出世起就被皇家暗衛營選中,未能走路前便浸泡各種藥水,兩歲盤跚學步時就開端習武,十二歲便已經正式成為了影衛出任務,是皇家暗衛營中重點經心培養的精英,三殿下竟然把她給了這位白家蜜斯,可見對其的正視。
白同知到底心中不快,“嗯”了聲,就道:“隻可惜了我們姝兒,因著我的一時忽視,差點就誤了她。”
待白同知自發心中有愧,一一應下才熄燈睡去。
說著歎了口氣,道,“你父親總感覺女兒產業以貞靜賢淑為好,也總怕你跟我學了些商家風格,誤了你,隻讓你跟著徒弟學習琴棋書畫,又跟那藍嬤嬤學那些世家禮節,這些不是不好,但母親總覺著,待你結婚,這管家理事,打理嫁奩碎務,也是一樣首要。”
可白家分歧,白家說是書香世家,可早在戰亂之時,江南祖產悉數被毀,所剩無幾,在京中也不過是一窮二白起來,後輩又多,這些年母親都不知應著父親的要求補助了多少出來。他們的眼睛但是都齊齊盯著母親的嫁奩財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