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想到這裡心中便又是一恨。
何夫人忙喚住了白夫人,讓她先息怒,然後就又轉頭勸身邊的溫夫人道:“表姐,這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事關外甥的前程,您可不能意氣用事。”
溫夫人聽言氣得牙關緊急,麵色烏青,她一旁的何夫人捏了捏溫夫人的胳膊,然後就從速打圓場笑道:“攀親,攀親,結的是百年好合,喜氣良緣,甭管這白叟家的戲言婚約可當得真,但既然白家和溫家都對這場婚事偶然,我看不若我們就此作證,打消了這場婚約好了。”
陳氏神采也很丟臉,她沉著臉對著溫夫人冷道,“此事可得說清楚,如果貴府公子早已和甚麼表妹訂婚,卻還敢蓄意瞞了婚約騙親,和我家談甚麼婚事,此事告上衙門,不但兩家先前的婚約不作數,就是令公子的舉人功名也是要肅除的!”
不待溫夫人聽了那老嬤嬤的話有何反應,坐在另一邊的白夫人便已嘲笑了一聲。
看她白靜姝將來還能找個甚麼樣的!
然後便又是冬影那可愛至極的脆生生的聲音傳來道:“周姐姐,你快說說,你是不是來投奔你舅母家,另有你說你自幼和你舅母家的表哥定了親,此次也是過來實施婚約的?我纔沒有胡說!”
溫夫人惡狠狠的剜了冬影一眼,隻恨不得生剮了這個多口多舌不懂端方的賤丫頭。
不想竟有這麼一出,莫非宿世是被溫家隱了去?隻不知當代這事鬨了出來,將來又是何風景?
說著便站起了身,一邊也命身邊的大丫環去安排人快馬回府取了那訂婚信物和文書過來,一邊作勢就要喚了女兒靜姝分開。
京中高門,真當是那麼輕易就攀上的嗎?也要看你有冇有這個福分享用。
不承認,但卻也冇否定。
這不過是些場麵話,陳氏痛快的解了婚事,解了心中壓了已久的大石,心中暢快,且此事說出去也都是溫家不隧道,想來他們家也不敢再在內裡說靜姝的不是,自是不再究查,便笑著對付了何夫人兩句,這才帶著女兒一起告彆而去了。
而阿誰老仆婦,固然衰老佝僂得可駭,但這是溫家舊仆,一起跟著小姑子陪嫁出去的,溫夫人天然認得,家中老仆或城中的舊識人家怕也都還認得,她想否定都否定不了!
笑中卻帶實在足的壓力,語氣也不似有甚麼其他的表示,而是直接恐嚇,令她依著號令去取東西。
說著就使了個眼色給溫夫人,然後衝早已取了兩家訂婚信物和文書的溫家丫環珠蘭道:“珠蘭,還不快把東西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