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嚇得一顫,忙往回縮了一步,小聲道:“你,你彆怪我,是郡主叮嚀,我也不敢不聽。你放心,我冇用力!”
她竟然敢說本身是物件兒!
蘇念惜搖著團扇憊懶地斜靠在涼榻上,抬眸瞥見冬雪走出去。
蘇念惜嘲笑,掃了她一眼,道:“我不說第三遍,出去,跪著。”
這對假情冒充的姐妹花,一個,宿世爬上了蘇浩然的床,一個,盜竊她的財物投奔大房。
也不出去,反而往地上一跪,看向蘇念惜,“郡主,奴婢如果做錯,受罰自是該當。可奴婢方纔自問未曾犯一丁點的錯處,緣何卻要被郡主這般懲罰?莫不是……”
蘇念惜的笑聲輕巧地穿過花窗,落到外間,叫正在受罰的秋霜與滿臉難堪歉疚的冬雪恰好聽得清清楚楚。
秋霜還會對在眾目睽睽之下扇她耳光的冬雪毫無芥蒂麼?冬雪又會在秋霜的記恨下做出甚麼樣風趣的反擊呢?
“少跟我假惺惺!”她臉上又捱了一下,低聲罵道:“彆覺得打了我,你就能做這蘭香園第一了!奉告你,有我在,你想都彆想!”
“滾出去跪著。”
本來想事不關己的冬雪頓時臉上慘淡,嚇得也想跪下,“郡主,奴婢……”
窗邊,忽而聽到那較著減輕的耳光聲,蘇念惜快速‘噗嗤’一聲笑開。
她腕上一痛,手中托盤一鬆,“哐!”白釉荷葉盞便掉在了地上,直接碎成了幾瓣!
不一時,院子裡就聽來‘啪啪’的耳光聲!
秋霜滿心仇恨,跪在地上,滿心仇恨,扭頭想去看看蘇念惜如何敢在她受罰的時候還能笑出聲來!
聲音聽著並無甚麼力道,可見並未下狠手,不過做做模樣。
“嘩!”
碧桃朝外看了眼,麵上很有些擔憂,卻並未說甚麼,蹲下去,想清算地上的碎瓷。
當即眼底閃現怒意,不成置信地看向蘇念惜,“郡主這是做甚麼!”
話冇說完,蘇念惜捏在指尖的茶盞,俄然朝外一歪,茶水瞬息間全潑在了還在喋喋不休的秋霜臉上!
那場鬨騰被大夫以夢魘為由解釋而過,可到底引發了這兩東西的思疑防備。彼時蘇念惜病重有力對於她們,乾脆讓她們各自回家探親,本給了五日,現在過了大半月,兩人才結伴而歸。
蘇念惜已不耐煩地轉過甚,對門邊的冬雪道:“拖她出去,就跪在院子裡。彆的,多嘴違上,掌嘴十下,就由你來罰!”
碧桃微訝,站起來,問:“郡主本日表情不好?”
微微一笑,用扇子招了招,道:“還是你知心和順,不像外頭阿誰聒噪得像隻野雞。快來,我有要緊的事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