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驚!戶部侍郎,那是甚麼家世?怎會給他家送帖子?
蘇高氏砸了手邊的算盤,瞪著麵前一排排的婆子管事,怒不成遏,“短短半年!你們竟然敢貪墨公銀這麼多!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蘇念惜的指尖在臉頰側處悄悄敲了敲,如有所思:“大伯父就那麼點俸祿,高家也不算甚麼大戶,他們哪兒來的銀子彌補的?”
蘇高氏隻覺兩眼發黑——三萬八千兩!如何能補得起來!
蘇高氏皺眉,“可那賤人現在對我們都防備得很,隻怕不能承諾……”
蘇高氏現在看到這賤人就心頭恨得慌,隻想著轉過這一段光陰,再好好地清算她!總要將這偌大國公府完整握在手裡才行!
蘇浩然卻沉了臉,道:“阿孃,現在她得了長公主的青睞,我們更不能與她撕破臉了。這銀子若不還,她在長公主跟前說一句,那我可就真的冇前程了。”
蘇浩然一臉的不覺得意,“能出甚麼岔子?總歸那女學還不知要建到何時,真要到時候,人家送牌匾去,她還能謝毫不成?就算揭露了,我們隻咬死了是那賤人本身拿了銀子卻不肯認,她還能找到證據是我們吞了不成?”
“阿孃!”蘇浩然打斷了她,“戶部侍郎府承諾,給女學幫助三萬兩,事成後,再給我們家一萬兩。”
門口,珍珠紅著臉打起簾子,蘇浩然走了出去,還咳了兩聲。
隻是……
蘇浩然麵色發青,扶著上前來的珍珠的手坐下,朝她瞄了一眼,轉過臉,問:“阿孃方纔讓婆子去我那兒要銀子是如何回事兒?”
他又掃了她一眼,然後道:“我方纔已見過他家的大管事了。他們府上的意義是,那賤人籌辦辦女學,他們情願出銀子,隻要到時女學給他們也留個處所題個牌匾便成。”
……
她隻覺腦筋‘嗡嗡’作響。
蘇高氏迷惑,翻開一看,竟是戶部侍郎府上的拜帖!
蘇浩然往前湊了湊,拉扯到後背傷口,痛得皺了眉,珍珠從速扶住他。
蘇高氏頓時麵露難堪,掩了掩唇,道:“那賤人要收回中饋,先前你拿去辦理的還冇週轉上,我想著那麼多銀子,你一時也花不完,不若先拿來彌補上,以後阿孃再給你?”
蘇浩然道:“他家小兒子,也是玉真觀裡頭的恩客。”
“我免得。你慢些,珍珠,讓人籌辦軟轎送大郎歸去。”
蘇高氏捏著那拜帖滿臉的震驚,“以是,戶部侍郎這是何意?”
蘇浩然倒是神采一變——那些銀子他早花完了,哪另有能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