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到朝歌,我們承王府和達官權貴之間也會有更多的來往,你一個女人家執掌王府中饋,也不是個事兒,若傳出去怕是惹人笑話了。恰當的時候,你便交出管家權吧!察氏向來仁厚謙德,讓她代為管家,而丁姨娘從旁幫手。”這時的老夫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叮嚀,彷彿涓滴冇有籌議的餘地。
“臘月二十八,把麵發”,“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官方民風傳統到了臘月二十八不管是發麪還是做饃,各家各戶要開端籌辦主食過年,二十八這天就發麪,一下子就要籌辦正月月朔到初五的主食,同時,這也是因為舊俗以為月朔到初五期間不能動火蒸饅頭的原因。
“孫女見過祖母。”梧桐規矩的微微施禮存候。
“那祖母的第二件事呢?”
暖芳園內,炭火正燒得暖烘烘的。
七十多的崔老夫人鄒氏一身鴉青色深衣斜躺在堂中正位的躺椅上,一整套高貴的帝王綠翡翠金飾,看起來雍容華貴。而三姨娘察氏便側坐在老夫人的邊上,給她錘錘腿。鵝黃色繡紅梅的深衣,看起來非常素淨,又戴著一整套蝶舞金簪,一副貴婦的姿勢。
第二日,承王府後行的家眷也一應到了朝歌。
“落鎖的已經開門了,女人要不先洗漱,我這就是去膳房傳早膳。”隨後烹露也起來了。
“夜深了,女人早些歇下來吧!”煎雪一走入書房,便看到梧桐和烹露各自聚精會神的看著禮單,另有擬回禮的票據,偶爾幾聲銀質算盤撥動的清脆聲音。
烹露算了算時候,“應當在返來的路上了。”
煎雪看她接下來還要忙,也未幾說甚麼。她曉得自家女人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明天的事情明天做,毫不會拖到第二天,她如果冇把一件事情做好,就算是讓她躺床上也會睡不著。
“祖母這話嚴峻了,孫女聽聞朝歌高門裡的嫡出女人到了十三以後便要隨在母切身邊學習如何執掌中饋,他日也是要嫁到一樣的官宦世家裡去的。現在我也隻不過替母親籌劃府內大小事罷了。父王是多麼的身份,而察姨娘也隻不過是一個妾侍,連側妃都算不上,何況母妃還活著,她若代替母妃見客那纔是笑話。如果可巧讓哪個不長眼的禦史看到,到時候上奏陛下說父王寵妾滅妻,那父王現在的職位還不被毀掉了!”說話間梧桐帶著驚駭的、鎮靜的聲音。
梧桐二話不說直接端起那碗湯水就喝了下去。
隻是此次……恐怕她又低估了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