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裝做毫不在乎地笑著點頭。

這會反倒是黎軒傻了眼：“是麼？你如何曉得？是誰？”

“隻是甚麼？”她身上披髮淡淡暗香，讓他忍不住靠近，用心用臉在她粉頰上悄悄蹭了蹭。“身上擦了甚麼，這麼好聞？”

當時夕顏年幼，也不感覺如何，隻是奇特他如何跑到個空無火食的處所欺負人家女人――那女孩叫很多不幸啊。她彷彿為這事還氣得說了小恩子兩句。現在長大了，細想之下也曉得當時兩人是在做甚麼活動，不免就有些為夏霜擔憂。如果他早就有了相好，那夏霜這個傻丫頭不是要平白悲傷了麼？

“……謝王爺嘉獎。”

夕顏瞪大眼睛：“但是小恩子是成心中人的啊！”

“哦？”黎軒挑眉，語氣冷下來，“你現在又如何？”

“在看甚麼？”黎軒順勢從身後摟住她纖細的腰身。

黎軒一愣。“女鬼？”

“嗯……我瞧著――“夕顏有些躊躇地指指窗外，”夏霜和小恩子……彷彿挺聊得來。”她都見著好幾次了。

“嗯。”夕顏臉又紅了。“您忘了？有次我們去捉蛐蛐……就看著……嗯……您再想想……”

“那算甚麼意中人？”黎軒嗤笑道。“再說當時候被你打斷了，不是也冇成麼？”

夕顏被他監禁在懷裡轉動不得，隻好低著頭，誠懇說道，“嗯……我怕……怕夏霜會有點喜好他。”

黎軒恍然大悟。“你想哪去了？”他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夕顏俄然聽到黎軒降落地說道，“夏霜的事你也不消操心，或許隻是一時走得近些……若他們真是相互成心，我自會成全他們。”

夕顏搖點頭。“不是。隻是……”

“甚麼希奇事讓你看得這麼出神？”

“就是……”夕顏聲如細蚊。“就是……疇前……園子裡的……女鬼啊。”

屋外一片和樂，夕顏站在窗前如有所思。

“王爺。”夕顏側頭笑笑。原覺得那次出門以後她就會順理成章地稱呼他名字，誰承想返來後她還是以“王爺”相稱，說是不能壞了端方。至於“夫君”甚麼的，更是想都不消再想聽到了。

“那事今後，她也怕被我們說出去，厥後央她爹孃另求了個差事，到上麵莊子去了，現在，應當早就嫁人了吧。”

一時之間，兩人各自想著本身的苦衷，誰也冇有再說話。

“本就冇甚麼。”黎軒不覺得意道。“男人在阿誰年紀，總免不得想做些荒唐事。不過都是小孩子瞎混鬨罷了。”他俄然心念一動，看向夕顏，用心調侃道，“隻是你疇前心眼最小，就連我有次跟兄弟出去見見世麵，你都氣得幾天不肯理我，記得麼？”現在想想，她當時妒忌的模樣還怪敬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