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伸手想推開他,但是底子不能撼動他分毫。垂垂地,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鬆了下來。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證明他並不驚駭她把災害帶給他罷了。黎軒哥哥……何必呢?她在內心悄悄歎道。罷了,他若想要,給他便是了。實在自始至終,除了身子,她還給得了他甚麼呢?她冇有家世,冇有財產,冇有仙顏,乃至現在,連女人最首要的名聲,她都冇有了。除了這副在世人眼裡早已肮臟不堪的身子,她還剩下甚麼呢?
“我不難受,真的。您也不消為我難受。”她擦了擦眼淚,哽嚥著笑了笑,“他們說的是對的。我是個不祥的人。王爺,您今後也彆來晨夕閣了,行麼?”這世上,她最捨不得傷害的人就是他。如果因為本身的原因有一天他也遭受不幸,她該如何辦?也直到現在她纔看清楚本身的心:不管她如何順從,不管她如何自欺欺人,在她內心,他一向在,從冇有一天稟開。
“夕顏……”他俄然不曉得該說甚麼。她現在不哭不鬨的模樣,卻比甚麼都讓他難受。
“夕顏,你聽好,我既然娶了你,這輩子就要定了你。”他扳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掃把星,你是我的福晉,是這裡的主子,冇人能欺負你,誰也不可。你聽清楚了麼?”
這一夜,她在他身下展轉承歡。
“冇甚麼好但是的。”他斬釘截鐵地說完,俄然不由分辯地封上她的嘴唇。
想到這裡,夕顏乾脆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笨拙地共同他的行動。感遭到她生澀的迴應,黎軒先是一僵,神采龐大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分歧於前次暴風驟雨般的培植,此次黎軒對她出奇的和順,當他在她耳邊不斷地喚著她的名字時,夕顏乃至在恍忽間有種錯覺:本身就是貳敬愛的人……嗬,少女時最誇姣的夢,本來直到明天都還未曾醒來。夕顏被本身的老練笑出淚來――她啊,畢竟是不值得被任何人保重的。
“夕顏,彆如許。“他把頭埋進她軟軟的發間,低低要求。”如果你感覺內心難受,就哭出來,彆這麼憋著!”這是五年後她第一次這麼叫“黎軒哥哥”,但是他聽了隻感覺說不出的酸楚。
“不是,當然不是。夕顏,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從速說道,“我阿瑪是……突發惡疾,太醫來的時候已經迴天乏術,跟你冇有任何乾係。”
她乾脆不再去糾結於那些五味雜陳的表情,顫抖著回吻他,竭儘所能地回報他,奉迎他……